唉,忍不了了。
既然说要违约,也没必要忍了。
闻言深吸一口气,直勾勾地盯着刘梦:“你就一个三四线演员真把自己当什么了是吧,可真是搞笑。我觉得我拍的照片没问题,如果非说要有问题,那就是把你拍好看了,你照照自己镜子你有没有发现你的脸都僵了,脸上打了不少针吧?”
刘梦气得脸都有些歪了:“你……”
这是她的痛处。
张姐今天也是憋了一肚子气:“是啊,我们小闻把你拍得这么好看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是不是以为自己演了几部电视剧就是大牌了?你看我们小闻的长相,要是混娱乐圈那估计可比你红多了。”
助理:“信不信我去你们杂志社投诉你们两个?”
闻言破罐子破摔:“去吧去吧,要投诉就投诉我一个好了。”
刘梦:“你信不信我能让你们这个破杂志社倒闭!”
闻言翻了个白眼:“别整天信不信了,我信还不成吗?懒得理你。”
起身收拾好相机对张姐说:“张姐,我们走了,别跟这种人浪费时间了。”
两个人准备走的时候,刘梦随手拿起茶几上的杯子,直接把水泼了过去。
闻言反应快,没被泼到脸,不过下意识拿手挡着脸的时候,手背被泼到了。
茶水刚烧开没多久,有些烫,闻言的手背立马变红了。
张姐拉着闻言想先去找找酒店的员工问问有没有烫伤药。
开门时正好碰见了准备敲门的祁承。
闻言惊讶道:“你怎么上来了?”
“我给你打电话你没接,这都十一点多了,我不着急想来看看吗?你工作……”祁承话还没说完,就看见闻言有点发红的手背。
他一把抓过闻言的手:“你手怎么了?”
张姐在一旁说:“你是小闻男朋友吧,这事说来麻烦,还是先去找药膏给小闻涂上再说。”
祁承牵着闻言往房间里走:“这家酒店浴室柜子里有个急救箱,里面有药膏我给你找找。”
闻言看着祁承眉头紧皱,故意转移话题:“你怎么知道,常来这家酒店住?嗯?”
祁承笑笑:“我没事来酒店干嘛,这酒店许泽家开的,全国连锁,都一样的配套。”
他边说边细心地把药膏涂抹均匀。
药膏冰冰凉凉的,连带着闻言刚刚有些急躁上火的心情也跟着冷静了下来。
“哦,不早说,许泽家的呀,那我和张姐还特意花钱开了商务房呢,早知道和许泽说一声就给我们杂志社省钱了。”
“行了,老实交代,不是出来做个采访吗,怎么还把手弄伤了?”
闻言大致解释了一下情况。
没接电话是因为工作开始了,怕影响工作,开了静音。
听完后,祁承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去。
两个人从房间出来,张姐还在客厅和刘梦及其助理争辩:“再怎么样你们也不能动手,要是真泼到脸上出事了你们负得了责吗?”
刘梦哼了一声:“真要出事了我赔钱行了吧,你们这种普通上班族缺的不就是钱吗?”
张姐很少跟人吵架,半天憋出一个“不可理喻”。
闻言听见了,颇觉得好笑,第一次有人说要拿钱来打发她。
刚刚祁承进去的时候只留给她们一个背影,这会儿人出来了,正脸瞧见的清清楚楚。
刘梦不可思议道:“祁承?”
看样子像是认识他。
祁承似乎没什么印象了:“我认识你?”
“你不记得我了?”
“我该记得你?”
“你……”
想当初祁承刚入学时,刘梦也只是个普通的大二学生,她还和祁承告白过呢,结果被狠狠拒绝了,连正眼都没瞧她一眼。
当然了,这种事情既然对方忘了,现在这个场合下她也不会主动提出来。
她清了一下嗓子:“我比你大一届,也是你的学姐。”
祁承:“哦?知道我要请律师告你跟我套近乎呢?”
“什么请律师?”
“你都动手拿热水泼我女朋友了,我当然得告你恶意伤人了。”
“就…一点烫伤啊,也不严重。”
“严不严重不是你说了算,哪怕她因为你掉一根头发我都觉得心疼死了。”
祁承牵过闻言的手:“走,我们回家。”
闻言点点头:“嗯。”
又对张姐说:“张姐你住哪,我们送你回去。”
张姐:“不用了,我老公来接我,已经在路上马上就到了。”
“那我们一起下楼吧。”
“好。”
“你等着律师函吧。”
祁承离开前留下这么一句。
两人上了车。
就着车灯,祁承又细细检查了一遍闻言的手。
好在药膏涂抹及时,红肿已经有些消下去了。
“下次保护好自己知道不?”
“知道了,今天是回家心切,你都不知道她有多耽误人,我就想着快点走,结果一不留神就被偷袭了。”
“我们现在就回家。”
“嗯。”
后来的刘梦也的的确确收到了律师函。
祁承说到做到。
极一流的律师团,就为了她泼水这个“罪名”,对她“穷追不舍”,让她吃了苦头。
不仅如此,网上开始铺天盖地地出现“刘梦私底下耍大牌”、“刘梦整容”、“刘梦带资进组挤掉女一号”、“最不想合作的女艺人刘梦”等负面消息,把刘梦这个三四线的艺人推到了风口浪尖,炒了一波又一波热度。
但热度的副作用,不仅败坏了路人好感,还流失了不少粉丝。
刘梦的形象越来越负面,原本的剧组和代言也不敢再用她。
原本谈好的资源也被人抢走了,就像当初她抢别人的资源一样,正所谓风水轮流转。
因为多次耍大牌、抢人资源、人品差,她在圈内没有朋友,墙倒众人推,没有人愿意拉她一把。
渐渐地,圈子里查无此人。
(护妻狂魔祁承:哼,敢欺负我家闻言,知道下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