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老已经有很多年没有梦见过从前,那个女孩也很久没有出现在他的梦里。
可无论过去多少年,她的音容都那么清晰存在他的记忆深处,她从小到大的模样,他没有一点忘记。
她就像他的天使,漂亮,优雅,天真,善良,喜欢穿着白色华丽的裙子在别墅里翩飞,只要有她在的地方,仿佛天地间都多了亮色。
她一直都是听话的,乖巧到连叛逆期都没有,她是很多人世界里的人,但她的世界里一直都只有他,所以他不曾想象过,如何有一天她为了另一个男人忤逆他会是什么样的?
直到那天,她带回来一个男人,告诉他那是她的爱人,他们很相爱,他才知道,她是会爱上别人的。
他以为是什么样的男人能让她青睐,没想到竟是曾被他踩在泥地里的蝼蚁,当那人作出一副不认识他的模样打招呼时,他真想立即一枪崩了他——他到底凭什么用他肮脏的手去牵他的天使?
他不准她跟那人在一起,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不听他的话,甚至瞒着他去偷偷领了结婚证,他勃然大怒,立即把她抓回来,关在在别墅里,不准她外出一步。
她爬窗,他就给窗户上铁栏杆。
她绝食,他就锁住她的手脚输营养液。
总之,他一定要把她从那个的男人身边抢回来!
那日,他找到她藏得很好的结婚证,准备替她拿去离婚,虽说离婚要本人到场,但以他的能力,就算没有也能做到。
可是下一秒她就从他手里抢走结婚证,撕成碎片塞嘴里,他大惊,当即出手掐住她的脖子:“吐出来!”
她不肯,拼命咽下去。
她天真地以为这样就能阻止他强迫她离婚,却不知道,只要他想,她就算真的把结婚证吃下去也没用,他有无数种办法让她和那人从此毫无干系。
可是她涨得脸红耳赤,眼眶里都是眼泪和绝望,他终究是心疼了,松开了手:“……我不逼你,不逼你总可以了吧……你别这样……”
她跌坐在地上,颤巍巍地看着他。
他宠她,爱她,心疼她,珍惜她,可以给她这世上所有可望不可即的一切,只希望她能为此一笑,她那么爱那个男人,如果那个男人能给她幸福,能让她开心,即便他肮脏、低贱、如蝼蚁般不起眼,他都能让他脱胎换骨只为配得上她。
可,和他在一起的她真的能比在他身边幸福快乐吗?
如果不能,他的珍宝又凭什么给那个卑贱的男人作践?
……
闫老从睡梦中平静地睁开眼,躺了很久才抬手擦去眼角的泪花。
他曾做过无数次设想,如果当年他再强硬一点,逼她离婚的话,那后来的一切是不是都不会发生?
门外传来一声敲门声,有人在门口低声道:“先生。”
闫老从床上坐起来,面容已经回复沉静的不悲不喜:“进来。”
那人走了进来,在他面前微微弯腰:“据警局内部传出的消息,他们已经成功提取出游船上的毒品,正在筛选可疑人等。”
“准备了这么久,这场大戏终于能拉开帷幕。”闫老微微一笑,饶有兴致地问他,“你猜,他多久会被送入监狱?”
那人抬起头,迎着晨曦的光芒露出冰冷的笑。
“三天。”
警方开始着手调查这一年来SA游轮从纽约到中港运送的所有可疑货物,逐一排查的工作量很大,数十人不眠不休地加班通宵,好在他们有怀疑对象,专门有了人锁定肖启年排查,他们发现,肖启年在货运航线上做的手脚多得令人瞠目结舌,单单可疑的货品运送次数就多大十几起。
这也就意味着,如果那些船上运送的都是毒品,那么数量将会是今年被发现的最大毒品走私案子。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和中港那边的警方进行合作,暗查肖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