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梦在想,自己或许也会跟着一块儿起哄吧。
如果那人不是汪赫的话。
虽然穿着一身粗布短衣,瞧着与平日在家中的气质都差了不少。
但是柳梦就是能确定,这人便是汪赫。
在瞧见他出来的第一眼,柳梦便攥紧了手里的帕子。
怎么会?!怎么会是赫郎?
柳梦一向多思多虑。
当时怕她多想,所以汪赫便同她说白鲤只是个姿色平平的女子,比不上她的万分之一。
柳梦自然也是信了,想着那穷乡僻壤的地方,能养出什么水灵的姑娘来。
可谁知竟是......
看到汪赫给白鲤别上的那支玉兰簪子之后,手里的帕子竟是直接被她从中间撕开了一条细缝来。
在他们这一带,玉兰簪子便是男女之间用来定情的信物。
就算是在逢场作戏,但怎么能?怎么能!
指甲被折断,已经开始渗血了。
瞧见白鲤那姣好的容颜,柳梦心里带着股冲动,想要冲下去打破这场梦境,但是理智还是占了上风。
赫郎是担心她的身子没好全,是为了她的药引,是为了她才会同那女子逢场作戏的。
没错,就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她的贴身丫鬟自然也是知道其中的一二,瞧见柳梦的脸色不太好,立马就让车夫带她们原路返回。
回到府中之后,柳梦花了好长的时间才平复好自己的心情。
她感觉赫郎离她好像越来越远了。
身边的丫鬟瞧出她内心的忧虑,便给她出谋划策
,让她隔段时间再找个借口将汪赫唤回来试探试探。
几日后,柳梦买通郎中,装作病发,让人将汪赫再次唤了回来。
汪赫这次依旧是带着血引子回来的。
眼神里的担忧与紧张不像是假的。
那日柳梦让他留下来陪自己一晚,他也答应了。
正当她以为是自己多虑了,汪赫并没有变心的时候。
夜里她口渴想要起床喝水,忽然听到了身边汪赫的喃喃声。
“阿梨......”
柳梦瞬间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开始倒流了,脑瓜子嗡嗡的,一时之间根本就不知道作何反应。
第二日一大早,她起床送汪赫离开。
“你的身子还没好全,外头风大,我自己走就成,你别送我了,不然到时候又该着凉了。”
柳梦木讷的点了点头,在汪赫即将出门的那一霎,拉住了他的手。
“赫郎,你对那个女子,是没有情意的对吗?”声音带着点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抖。
“当然没有,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对她,完全就是为了给你治病罢了。”
说完之后拍了拍柳梦的手,然后便开门出去了。
明明他给的是肯定的答案,但是在他离开后,柳梦眼中的泪便是再也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他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