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势渐大,这个小平台上头又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遮挡,全都打在了他们身上。
尽管萧扶渊让明昭坐下来,然后他自己撑在明昭上头,为她挡去部分的雨势。
但效果也不大,因为他自己浑身都已经湿透了。
他们在这崖里不知道待了多久,或许一天?或许两天?
在当晚的时候,明昭便发起了高烧。
大抵是因为今儿受了惊,然后方才淋雨时又着了凉才会这般。
发烧这事可不能耽搁,可是目前身边也没什么可用的东西。
见明昭已经烧的开始说胡话了,萧扶渊走到一旁的崖壁上,伸手对准那块尖锐的地方......
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明昭的烧便退了,但是意识却仍旧还是迷迷糊糊的。
这般状态持续下去迟早是要出事的。
等到明昭再次醒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处于一个温暖的房间里头了。
这屋里还点着熏香,是她最熟悉的味道。
她这边微微一动,一直守在床前没敢阖眼,最后实在撑不住了才敢小憩一会儿的陈秀云立马便清醒了过来。
“昭昭你还有没有事儿?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除了喉咙稍微干涩的有点发痒,其他的倒也没什么了。
他们不是被困在崖里了嘛?怎么眼睛一睁一闭自己又回来了?难不成先前那些都是她做的一个梦?
但是身体上还残留着的那些疼痛却在告诉她。
不,她并不是在做梦,那些种种都是她亲身经历
过的。
明昭他们是被苏鸣给找到的。
两人会坠崖这件事属实是谁都没有预料到的。
官员家眷那边又乱作一团。
按理来说他们都已经提前布置好,拿下那些贼人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可是谁知中途却出现了猛禽这个变故。
那些猛兽本就受了惊,后面兵戈相向的时候又有不小心牵扯到他们的时候。
在鲜血的刺激之下,便彻底的失了智,开始实行无差别攻击了。
偏偏那些惹事的官眷到现在都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究竟错在哪里,还在一个劲的叫唤着。
“不是说那白虎是福泽的象征嘛,我只是想拔几根它的毛回去祈福罢了,谁能想到它都受伤了,还有这么大的气势啊。”
“是啊是啊,这怎么能怪我们呢?我们也不知道后面事情的走向居然会变成这样啊。”
“你打我?你个负心汉,我冒着这么大的险去拔下一根白虎毛都是为了谁啊?不就是为了你嘛?你现在非但不理解,反而还要打我?!”
......
几人尖锐的吵嚷声更加吸引那些猛兽的注意,也更加激发起它们本身的一些兽性。
等到禁军们将所有的贼人拿下,又将所有的猛禽都控制住,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再去寻找明昭和萧扶渊的踪迹之时,却被告知两个人已经坠入断崖这边许久了。
得知消息的大部分人皆是静默。
他们里头有许多都不是第一次来这围猎场了,自然
是晓得那边的断崖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从这等地界掉下去,估计便是尸骨无存了。
因着这断崖实在是太大了,也太深了。
加之他们从上往下看下去的时候,只看到黑压压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