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神医已经拿到了自己想要的蛊虫,苏鸣都要担心他会不会将萧扶渊留在那边继续研究了。
洪太医是许神医的徒弟,唯一的徒弟,同时也是他们苏家的人。
萧扶渊的身子一直是由洪太医照看着的,这是他师傅的吩咐,不能不听啊。
用许神医的话来说,如今的萧扶渊浑身上下哪儿都是宝贝,哪儿都是奇迹,可不能磕着碰着了才是。
尤其是不能让人知道他血的这个秘密。
若是传出去的话,定是会引起一片混乱的。
毕竟谁不想要一个可以解百毒的“药”啊!
这些年来萧扶渊也隐藏得很好。
虽然作为武将,身上不可避免地会受些伤,但只要他不提,谁又会想到他身上藏着这么个秘密呢?
除非有人尝了他的血。
可是这次,萧扶渊居然自己将血喂到了那丫头的嘴边。
她只是发个烧而已啊,又不是得了绝症什么的,哪用得着他冒这么大的风险啊!
话虽是这么说,但是在给萧扶渊包扎的时候,洪太医还是放轻了动作,怕弄疼了他。
等到洪太医走后,营帐里就只剩下了苏鸣和萧扶渊二人。
“用得着,值得。”
一阵风吹过,掀开营帐的一角。
萧扶渊那句听着有些无厘头的话语也随着风一块儿飘了过来,进到了苏鸣的耳朵里。
旁人或许不知道他想表达的什么意思,但是苏鸣哪能不懂?
无非就是在回答方才洪太医问的,用不用得着,值不值
得的这两个问题呗。
方才若不是自己用眼神一直示意着萧扶渊,那眼睛都快要眨抽筋了。
恐怕这臭小子当场就要和洪太医杠起来了。
洪太医的医术虽然还没达到许神医那般出神入化的地步,但是把他师傅的脾气可学了个十成十的那种。
跟个炮仗一样,一点就炸......
不难想象,方才若是让洪太医听到这个回答的话,肯定又要生气,然后念叨上一个时辰都不止的那种了。
萧扶渊是无所谓,但是苏鸣有所谓啊。
因为洪太医肯定是会连着他一块儿骂的。
他都这么大的一把年纪了,还要被一个小辈骂的跟个孙子一样,唯唯诺诺的。
那场面,光是想想就觉得丢脸......
抓获了这么些叛贼,还得将人都带回去好好的加以审问,找出他的背后主使。
加上如今萧扶渊和明昭这边又出了这么大的变故,这次的围猎之行自然是提前收了场的。
明家和萧家在当日下午便往京城那边赶了。
剩下的那些人家则是在第二日的时候,跟随着大队伍一块儿回去的。
......
“外祖父,你真的不同我们一块儿回去吗?”
在临行之前,傅行朗还是再问了苏鸣一遍。
虽然这个问题他已经问了不下数十遍了,得到的答案也是一样。
但他还是不死心,还是想,再试一试。
毕竟如今这偌大的京城中,真正关心他的人真的是少之又少。
无数人都向往着
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但他却只觉得孤独的很。
坐上那个位置之后,身边真心的人好像越来越少了。
他们现在似乎都是带着一种目的一样的来接近他。
甚至像后宫中的那些妃嫔,有些妃子分明很怕他,但是为了家族利益这些却仍旧是再强装着对他展露笑颜,简直是虚假的很。
都说女子入了宫便是被困在那四方围墙之中,那他又何尝不是呢?
若是能让他选的话,那他宁可只做符朗。
做那个在乡野之间无忧无虑,可以同好伙伴一块儿抓泥鳅的符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