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凌枫这样说，可他还是没能动摇维维安，对方依然坐窗边的椅子上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凌枫对现在的维维安失望至极，准备就这样离开。

“我第一次遇见那家伙是在五年前，在第一次崩坏发生后。”

“她的样子从那时到现在一直没变过，就像不会长大一样。”

“但正常来说，即使是律者，外貌也会成长的吧？”维维安缓缓抬起头盯着凌枫的眼睛道。

“大部分都有律者有能力让自己青春永驻，这不值得参考。”

“但你说，在第一次崩坏时，她就已经诞生了？你能确定是同一个人吗？”凌枫质疑道。

因为这样的事几乎不可能发生，真的会有一个律者这么能忍？这么能藏？而是她选择现在出现的目的又是什么？除非……

事情真的如维维安所说，那么海之律者是“游离者”基本就成为了板上钉钉的事实。

“唯独这件事，我绝不会忘记，但信不信……由你。”

“……还有呢？”凌枫继续道。

“没了，剩下的是我的私事，说了也对你没用。”

“……”

“行了，多谢，走了。”凌枫说完便想转身离开。

“等等！”维维安突然冲着刚刚握住门把的凌枫喊道。

“还有什么事？”

“凌枫……那个没有崩坏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嗯……和这里差不太多吧。”

“差不多？如果没有崩坏，那一切……”

“虽然看似和平，但现实却是更加窒息，世界上999％的人生下来是什么样，离开时就是什么样。”

“资本会在平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一点点碾死他们，最后剥夺走他们留下一切。”凌枫说道。

“……什么意思？”维维安不敢相信，在她眼里，一个没有崩坏的世界，不该是人们安居乐业，和平共助的“伊甸园”吗？

“维维安，想象一下，如果没有崩坏，你觉得我现在会在哪里？做着什么？还会不会遇到逐火之蛾？”

“……”

“我现在读一个差不多的大学，也即将面临着就业问题，最后毕了业，找了一份差不多的工作，每天做着枯燥无味的工作，想着什么时候突发一笔横财，从此改变命运。”

“可最后，我就这么晃着晃着，过完了一生，到离开时，手里拥有的东西竟然和我刚刚生下来时……一模一样。”

“对于更多人来说，这样类似被‘圈养’的生活也还不错，至少衣食无忧，但‘笼子’会折断鸟的翅膀，让他们失去‘天性’，而我即使无家可归，也不想被折断那对‘翅膀’。”

“‘乌托邦’是不存在的，这两个世界都糟透了……可没办法，我们选择不了自己的‘舞台’，也找不到自己想要的那个剧本，我们能做的，只有尽量让它变好一些。”

“好了，维维安，对于你说的那个没有崩坏的世界，我言止于此。”凌枫说完，关门离开了房间。

“……”

“‘两个世界’？你们……在说什么啊……”明奈利不解道，凌枫和维维安刚刚说的，她是一句也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