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有出现少量的‘变异种’不假，但更重要的是，海洋里还出现了很多类似‘海怪’的新型崩坏兽。”

“它们数量庞大，攻击性相较同级崩坏兽较弱，但它们的体型普遍略大于同级的陆地崩坏兽，并且还拥有陆地崩坏兽没有的自愈能力，虽然不强，更依然很难利用常规武器杀死。”

“你有什么头绪吗？”

“我能有什么头绪？见都没见过那种东西。”凌枫有些无语道。

“我带来了。”凯文说着，将一只类装有似于浮游级崩坏兽的透明容器放在了凌枫面前的茶几上。

“……”

“凌枫，为什么这东西在恐惧你？”凯文认真道，那眼神仿佛要挖走凌枫的肾一样。

“……”

“可能因为我太强了吧。”

“……”

显然这个牵强理由连凯文都没有信。

“这种最下位的崩坏兽是不会产生任何情绪能力的，包括‘害怕’，这种情报你应该是知道的。”

“所以……说实话，你真的不知道吗？”凯文死死盯着凌枫那对犹如崩坏兽般的竖纹瞳孔认真道，言语中甚至还带着几分威胁的意思。

“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啊……再说了，害怕强者不应该是生物的本能吗？这和有没有情绪能力有什么关系。”凌枫也有几分不耐烦道。

他是真不知道为什么被怀疑的是自己，难道凯文这个家伙只因为这个就把他当成了第七律者的载体了？虽然自己的这具身体的体质确实比较特别，但也不至于是个律者都想往里钻吧？

“……”

“凯文，现在的我即使没有律者核心，逐火之蛾想要对付我，也不会太轻松吧？我要是第七律者的话，还需要演吗？我与人类为敌的动机是什么？我那么做的意义又是什么？”

“虽然说我没那么喜欢这个世界，但也不至于像律者那样厌世吧？”凌枫解释道。

“不，凌枫，你误会了。”看着这样的凌枫，凯文的疑虑也打消了一些。

“我不觉得你是第七律者，只是……你不像凌枫，更像两天前的那个莫名其妙的律者。”

“我像她？”

凌枫知道自己的这对眼睛和海之律者的很像，但自己很久很久之前的瞳孔就是蓝色的，只是因为空之律者核心的原因才变成了金黄色。

至于这对竖纹瞳孔，凌枫自认为是因为自己是崩坏兽的原因，所以就没往那方面想，可现在听凯文这么一说，的确有些奇怪。

四年前，自己瞳孔的颜色是淡蓝色，并不是现在这样的湛蓝色，可是……自那天起，海之律者的意识的确没有再出现在凌枫的脑袋里过，这也不像是被其他意识入侵过的样子。

海之律者那么强大，想夺走他的躯体不是轻而易举吗？为什么没动静呢？所以凌枫才断定自己的身体里并没有其他意识，瞳孔的颜色也只是巧合。

“我怎么可能像她？”

“那家伙就是一个纯粹的律者，纯粹的的恶意，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哪里像了？”凌枫虽然的确有点怀疑，但嘴上还是否决了凯文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