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后爹这两个字,让他这大伯和伯娘有些不安了,
生怕这两个孩子真的那样喊了,主人会发脾气,
会像他们曾经那个酒鬼爹一样对两个孩子造成心灵上身体上的伤害。
“告诉你们那个人是后爹,你们心里清楚就行,
但当着面还是要喊爹爹的,可不敢喊后爹。”
那个孩子似懂非懂,但还是很配合的点着头,
对她们而言,只要能和娘亲在一起,就是幸福的。
“娘三个先在这里歇着吧,因为是三姨娘只能走偏门儿,
而且又没有什么大的举办仪式,最主要的是我们在前厅张罗酒席,
你也们娘三个只能待在这里,公子去休息了,还没有出来,我们也不好打扰。”
王苗苗和月溪站在一旁,王苗苗仔细的冲着这个新来的三姨娘,
说着这番话,希望她不要有太多的计较。
“天色已晚,你们也留下吧,正好也看看孩子。”
月溪的话,让两个大人有所安慰,提到孩子,
这被称之为小姑子的人立马精神起来。对呀,
还有自家嫂子和大哥的两个孩子在这呢?
“哥嫂,你们真的决定把自己才出生的孩子送给这个所谓的主人吗?”
还是有点不敢确认,毕竟嫂子还没有恢复,
虽然是农家女子,那生完孩子也得歇三五天吧!
“至于孩子那就麻烦妹妹了,我们毕竟没有太多的能力养那么多的孩子,
最主要的是主人的二姨娘一直想养孩子。”
女人突然心凉了,她以为自己嫁过来是帮着照顾两个孩子呢,原来两个孩子早就有了安排。
来吃席的人很多,很快又有一个抱着男孩的妇人把孩子直接送到了月溪的怀里。
“二夫人,这是我家的儿子,已经两个月了,
好带多了,可比那出生几天还是两个男孩的好带,
不如就让才嫁过来的三夫人,带他哥嫂家的孩子,你带我家的孩子吧!”
听着女人的话,月溪也有一些动摇,毕竟两个孩子对她而言就是不亲手带也是负担。
可她害怕也不知道该如何和河南川商量。
正在纠结的时候,这个刚嫁过来的三姨娘开口说话了。
“那妹妹就把孩子养上吧,咱们都为公子养上孩子,以后他喜欢哪个更有选择!”
月溪爽快的嗯了一声,她宁可带一个也不愿意带一窝。
因为月溪爽快的答应,可愁坏了他的哥嫂,
这才嫁过来就要带那么多孩子,
自己身边还有两个丫头,这四个孩子会不会引起公子的不满呢?
让人不敢相信的是,两个半大的女孩看着自己身边的两个弟弟,开心的不得了。
“娘亲,我们也大了,可以帮忙看弟弟的。”
两个女娃的回答让女人更加有安慰了,就连她的哥嫂也感动的流出热泪。
以为来吃席的都是周边村庄的老百姓,公子不会出面的,
他们眼看都快吃完了,还不见河南川的身影,
有些失望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真不好意思,失望了,让大家失望了,
我怎么就睡着了呢?今天突然有点头疼。”
何南川说着晕乎乎的话,整个人还有一点走路打漂,
两个小厮一左一右的架着他,仿佛他已经喝醉了。
“公子,你慢点,刚睡醒,又是头疼的状态下,其实可以再回去歇歇的。”
看到有人对着两个小丫头指着那被人扶着的男人,
快速的两个小丫头就走到了男人的一左一右,站在小厮的身边。
“爹爹,女儿向你请安。”
还想捋一下思路的何南川,看到到处贴的大红喜字,人也明白了不少,
摸了摸两个小丫头的头,从怀里摸了几颗大白兔奶糖,塞给了孩子。
“听话,去找你们的娘亲和弟弟吧!”
女人听到男人招呼两个孩子的声音是那么的温柔,整个人也轻松了不少。
不知为何这话听在月溪和王苗苗的耳朵里就愣了愣,心中一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何南川假装不知道,对他而言,对这些女人只要敷衍了事就行了。
夸几句场面话就可以了,哪有那么多认真,
更何况这些人对他除了恭恭敬敬,垂着脑袋还有什么呢?
可对于那个被休才21岁的女人来说,何南川的这些简直就是一种神一般的出现。
“放心吧,公子,我一定帮你看好我哥哥送给你的这两个小孩。”
女孩说话很平稳,并没有表现出彼此并不熟识的样子,反倒是千恩万谢。
何南川敷衍道。
“好吧好吧,你看着办吧,我对孩子并不了解。”
女孩的哥嫂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反倒觉得河南川不像其他的主子,对底下的人横挑鼻子竖挑眼儿。
带着遗憾和不解,何南川懒散的步伐跨起,走进自己的小屋。
刚开门,准备走进去的时候,一个人慌慌张张的过来禀报。
“公子就是你才分配过来的那些人,
里面有一个被一个老者送过来,说是伺候你的,
是那个村里面的孤儿,叫黑狗,12岁了。”
何南川脸都憋成紫红色,满腔杀气,几乎掩盖不住直勾勾的抬眼瞪向禀告的人。
“我这又不是收容所,怎么村里面连个孩子都养活不了吗?送到我这里做什么?”
训斥的话刚说完,孩子的后面就显现出一个拄着拐杖弯着腰的老头儿。
“主子心系万民,我们理当为你分忧,
不知这里可有专门伺候你的下人,这孩子吃百家饭长大很有眼色的。”
何南川微不可见的勾了一下唇角,眼底全是嘲讽。
“那就留下来吧,跟着那个那个谁,
你不是带双胞胎小孩,又带两个小姑娘吗?
就让这个懂事的孩子。嗯,你给两个小男孩洗换下来的尿布吧!”
听到何南川那个那个半天也没有喊出自己的名字,突然间觉得自己失误了。
“我我被休了,带着两个女儿,她们是双胞胎,
叫大凤小凤,今年八岁,我我叫君姐。”
听这女人的话,何南川觉得的确是该喊姐,
因为此时的她只是19岁,而那个女人已经很清楚说她21岁了。
而那个被安排的黑狗,觉得一定是主人嫌弃他了,才会让给那个小孩洗什么尿片子。
带小孩来的那个老人觉得至少留下来了,
因为公子的姿态是摆出来了,也不能再说什么安慰的话来平复小孩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