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赌鬼酒鬼,他懂什么?万一把嫂子喝个好歹,咱们怎么说呀?”
小姨子的话,让河南川有了离开的借口。
“爱信不信我走了?我才不想待在这里听你臭屁呢?”
刘正海抱怨的离开,可他那两个便宜大舅哥可不这么认为,
在他们觉得不管是赌徒还是酒鬼,经常去镇里和县里是骗不了人的。
“他又生气了,可要好好劝劝他!”
躲在树上的黑衣人仔细的听着鸟不落三个字,又用眼睛细细观察那小姑娘,从墙角拔出的那把草。
“早就听人说这村里有个隐姓埋名的神医,有人画了他的画像,
说他一般人是不给看病的,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就扮演成一个泼皮无赖。”
话还没说完,就被另外一个黑衣人打断。
“你看好吧,一会儿他就露馅儿了。主人为了试探他的医术,故意在路上留了一个受重伤的男孩。”
听着的伙伴说的话,男子仿佛想起了什么,前段时间他们这批人有人去执行任务,有一个孩子受了重伤,那肉都翻成花瓣了。
“这不是为难人吗?你说的那个男孩是被人砍了好几刀肉都翻成花瓣的那个吗?”
几人共同的点头,他们也觉得被砍成那样,只有死路一条,何必拿这样的事情考验别人呢?
“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看到警察叔叔,我就交给他!”
刘正海美滋滋的唱着歌,果然没走多远。在两个村与村交口的小坡上,看到一个血肉模糊的人。
“哎呀,这是多大的仇啊,被砍成这鬼样……”
刘正海随口说着话,准备离开,就听到地上的人哀求。
“好心人,公子,你救救我吧,一旦我伤好了,我可以帮你干活。”
刘正海的头摇的像拨浪鼓。
“拉倒吧,你要死不活的被人砍成这鬼样,说不定有多少仇人呢?我把你弄到我家。
那不是引来杀身之祸呀。我家虽然不富裕,但也是有老婆有孩子的人。
我平时发发脾气,打打她们,那是一点轻伤,要是引来你的仇人,那不得死巧巧!”
几个躲在树上的黑衣人捂着嘴笑。
“这家伙脑子还挺办事,知道救不活,压根儿就不讲理。”
几个黑衣人相互讨论着,觉得这人怕是没有活命的机会了。
“被砍的家伙,你身上有钱吗?如果有钱的话,你给我,
我把你救活了,你给我20两银子,我家里的房子该修缮修缮了。”
其实他早就预料过被这些人群就一定是要钱的,从怀里掏出了一张50两的银票。
“公子,我也是镇上富贵人家的孩子,这些钱你先收着,不会白吃白喝,
你的东西那个你也可以先找人把房子修缮着,后期我再给你补钱。”
刘正海眼睛咕噜噜一转,想了一下,反正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
三个孩子还小,倒不如把他们养成人了,自己再死。
“这五十两我先收着,然后你伤好了再给我150两,我家孩子还小,
我又挣不了钱,还赌博,还喝酒,没有钱是不行的。”
那人听到刘正海的话,心里美滋滋的,其实他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毕竟是替人卖命的死侍,谁又会在乎呢?
“你先等会儿,我去捡上几个木头,随便编一个篱笆,把你拉回去。血唬零喇的,我可不想把我的衣服弄脏……”
男人眼神中流出了失望,他以为此时这个泼皮无赖会拿着银子偷偷溜走,让他自生自灭。
树上那群黑衣人也是这么看的,也是这么想的。
可没过多久,大概一刻钟。
“躺到这个上面,我把你拉回去,我家里可没有什么地方住,
只能临时用竹子给你搭个破屋,就这你也比我那破屋强的多,反正你给钱了,也不能让你住的太差。”
刘正海自言自语的唠唠叨叨说了很多。
可这些对黑衣人他们来说是关心的。
“回去以后我就穿针引线帮你把伤口缝合,再给你弄一些外伤药。”
“你可不要怕疼啊,这在肉上汆皮,可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如果你疼死了,那可不要说是我害的。”
几个黑衣人想想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会怕呢?
黑衣人像猴子一样爬在树上,河南川倒是大方,把人家脱光了,只留个大裤衩子,
就那样躺在院子里拿着媳妇缝衣服的针线就在人身上开始穿梭,那人疼得满头冷汗,呲着牙愣是没哼一声。
“呦,你还是很不错的,半天连说都没说,哎呀,就我这针线活呀,怕是瞎子都比我缝的好。”
别说躺着的人就是树上的人,也感慨这家伙也太谦虚了,就连这御医也不敢这么操作吧!
“你老老实实的躺在这里,我弄个破衣服给你盖好血糊淋拉的,
别吓着我的媳妇和孩子了,我去山上给你采一些药。”
男人虚弱的眨巴眨巴眼,连嗯的声音都没有力气。
刚打算离开就看到自家媳妇领着三个孩子,拿着两个背篓回来了。
“我镇上的一个朋友受伤了,来投靠我住几天,这是他的住宿吃喝费,50两,你收着。”
说完这话,河南川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女人长那么大,第一次看到50两的银票,感动的泪珠子在眼眶里转悠,她嫁来快七年了。
“我就知道相公心里有我的,他竟然把他朋友给他的钱一分不差的给我了。爹说的是对的,他不再赌了,也不再喝酒了。”
女人自言自语的话,把树上的黑衣人和躺着的人都逗笑了。
“嫂子,大哥是个好人,就是脾气不太好,遇到事也不愿意跟别人叙说。”
两人刚想说些什么,河南川匆匆忙忙的赶回来。
“把屋子里的猪肉和鸡肉再取一点,你晚上给做了,然后给他煮点鸡汤,他这身子需要补,
你看你黄瘦黄瘦的,你家里的人都用啥眼神看我呢?”
河南川说着厉害的话,又去开他那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