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河南川的门就被新娘敲响了,她在提醒他要去给婆母敬新媳妇茶。
“天还没亮呢,我还在困着呢,你不要喊我,要去,你自己去,我懒着去!”
河南川依旧埋头睡下,女人站在门外,迟迟不敢相信会有这样的结局。
怎么说人家的父母肯定不在乎儿子怎么样,这儿媳妇定然会落把柄,女人硬着头皮在丫鬟的领引下去了,
老夫人和老爷子的屋子,两人真的就在等着新媳妇敬茶。
“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我家川儿还没起吗?你昨夜在哪过的夜?”
提到这女孩儿都想发抖,因为河南川根本没去放新娘置办婚礼的屋子,而是随便找了个空房间,
倒头睡下了女人穿着衣服,戴着头吃,坐了整整一夜,
直到天亮,丫头提醒要去敬茶才帮她整理了这身衣服。
“官人,才考上秀才应该在忙着整理书籍,昨夜应该在书房睡下了!”
河南川的娘倒是个讲究人,毕竟是个主母,她可不想让那两个姨娘看她的笑话,立马吩咐管家再次去请少爷进来。
姨娘一左一右坐在底下的主席上,没有人敢多说一个字,更不敢露出奇怪的表情。
整体氛围被熏陶的格外尴尬。
不一会河南川伸着懒腰,在管家的催促下,来到了这里,穿的也是平时无所谓的外衫。
对他来说,在自己的家里就是穿着里衣里裤,也没人敢讲他什么。
“儿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呢?你已经成婚就是大人了,可得注意个人形象。”
说完这些还像对待一个孩子一般从主位上走下来,帮儿子整理这衣衫,又帮他捋了捋,并没有梳整齐的头发。
“快来看看,这就是你的新媳妇,齐家的庶女!”
说到庶女二字那音要多长有多长,仿佛嫌弃的都已经没边儿了。
站在门外不远处的两个哥哥都在发抖,他知道这一家不好惹,
没办法,爹爹已经同意,妹妹也只能委屈嫁过来。
“喂,你叫什么?听说你还有一母同胞的两个哥哥,一个是残疾人,一个是种田的,在哪个村儿啊?”
女孩低下头,迟迟不敢说话,因为两个哥哥被撵出去的时候,
没有人告诉她哥哥们在哪里,偶尔会听到下人和嬷嬷们说道他们过得很不如意。
“官人,我哥哥们被爹爹安排出去后,我们就没有再来往。
虽然昨日成亲,两位哥哥也来了,但我和你一样,也没见到他们。”
女人这么一说,河南川压根儿没提敬茶这个事儿,围着女人转了一圈儿。
“爹,你不是给我送了个庄子,有20亩地吗?不如把她两个哥哥安排过去,最起码说起来咱不是还多个帮手吗?”
到这时,河南川的便宜娘一拍腿,马上就同意了,这是个好办法,
如果他不老实,他哥哥在自家的庄子上,那不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她两个哥哥就在贵宾房住着,一会儿我让丫头、小厮喊一下他们,
让他们顺便回趟家,把家里的崽儿们婆娘们都往庄子上送!”
这时两个哥哥慌张了,立马不讲礼数的从门外冲了进来,快速的想拒绝这件事儿。
“妹夫,万万不可我们爹爹有说法,他不允许我们接近他开商铺的地方!”
听到两人这般话语,河南川倒也没有问及自己父母家里的实力,跟着齐家的实力相差多远,倒是从腰间打开了自己的蒲扇。
“你们齐家,你要敢管我们何家的事儿,别说是你们两个被踢出来的庶子,
就是你家考上秀才的那小子见了我说话也得乖乖的!”
听到这里,门外的管家开始回禀了。
“齐家嫡子那个从商的过来拜见你了!”
何南川学女人一般,用扇子挡住了自己的脸,只露了一双眼睛。
“你们这两个庶子不嫌丢人吗?让开让我来见过我这妹夫!”
说完就冲着河南川打哈哈。
“庶子怎么了?他们两个现在住在我的庄子上,为小爷我,看庄子以后说话掂量掂量!”
那嫡子哥哥狠狠的捏紧了拳头,别说在齐家就是齐家一条街的商铺,也没人敢这样对他说话。
“说笑了,他,他们已经被踢出齐家了,能被你们重用也是他们的福分!”
何南川走到他跟前,狠狠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吊儿郎当的反问。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何家再接你们齐家扔的垃圾喽?包括你这个嫁过来的妹妹吗?”
话一出口女人害怕了,在古代女人的贞洁比命都重要,她立马慌乱的解释自己,
绝对守身如玉,不见外男,更不会与任何人有不该有的牵扯。
作为哥哥,保护妹妹才是因为他是嫡子,这姊妹三人都是庶子庶女,所以他根本不当回事,
反倒觉得何南川跟他作对,他就要恶心恶心他。
“这两个庶子是废物,没错,但这妹妹清不清白?我天天在外面看商铺,哪知道呀,
反正家里面的小厮乱七八糟的,外男挺多,接不接触?那我可不敢打保票!”
听到这里,河南川的便宜爹娘脸已经变了颜色,他可不想让别人传出去,自己儿子娶了一个二手货。
“这个你放心吧,她昨夜在这做的很好,也过得很舒坦,她是什么我这个做相公的比任何人都清楚明白!”
说完就朝着他的方向扔了一块带血的白手帕。
“哦,瞧我这手又滑了,最近可能运动超量,手都不当使了。你可是他嫡出的哥哥,
她一个庶女的喜帕,怎么可以让你看呢?多污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