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现在也没有任何其他主线线索，只能指望你了啊，会长……！</P>
“呵……真相么……”</P>
许府辰苦笑了起来。</P>
他回想起一个小时之前，同样在这间房之中，他与另一个男人的那场对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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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造一个真相给他们’……</P>
玄副司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P>
许府辰盯着桌对面男人的后背，警觉地问道。</P>
玄卞没有转过脸来，而是继续站在那里，背对着许府辰以及天花板的摄像头，轻声答道：</P>
“就是字面意思哦，许会长。”</P>
“…！？”</P>
“当然，只是万一涉及到…[根源x]的那一小部分罢了。</P>
其他有关当年陆家事件的事实，你仍然可以知无不言。”</P>
玄卞在说这句话时，着重强调了“根源”二字。</P>
“……！”</P>
“现在离小陆他们过来，还有一个小时左右。</P>
许会长，如果你来不及思考，我也可以直接…</P>
提供几个版本的说辞，供你挑选……！”</P>
“……哼……哼哼呵……咳、咳……”</P>
许府辰摇着头，干笑了几声：</P>
“你是要我，在调查组的大本营，为你们情报司，撒下一个弥天大谎？</P>
这可真是讽刺呐……！呵呵……”</P>
“……调查组那一边，你不必担心。”</P>
玄卞没有理会许府辰的嘲讽语调，仍背着身道：</P>
“我们此刻对话的内容，调查组一个字都不会有机会听到。</P>
过会儿，你和小陆他们的谈话，也不会传入他人的耳朵之中。”</P>
“呵……那还真是可靠啊。</P>
玄副司长，你的这个要求，我，有拒绝的余地吗…？”</P>
“……这是个请求，并不是要求。</P>
许会长，你也曾是【武联】成员，该明白这一点的吧…？”</P>
说到这里，玄卞微微侧过脸来，又道：</P>
“被除名之后的这些年来，你之所以能够逍遥自在地活着…</P>
我相信，正是因为你懂得在这件事上的分寸，不是么……？”</P>
“……！”</P>
……</P>
…</P>
玄卞此前的话语犹在耳边萦绕，许府辰抬头看了看天花板，缓缓开口：</P>
“我会…告诉你们…我所知道的一切。但是，在那之前——”</P>
他看向芦叶：</P>
“小陆，请你答应，为我完成最后一项工作。”</P>
“……什么工作？”</P>
芦叶迟疑片刻后问道。</P>
“帮我……带句话给纸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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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隔壁的休息室之中，玄卞拿起茶壶，给自己又倒起了一杯茶。</P>
他亦在回想着不久前与许府辰的那场对话，并不由得长长低声叹了一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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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副司长，你们若是如此想要守住这个秘密的话，为何…不在我说出口之前，就让我永远地闭嘴？”</P>
许府辰冷冰冰地说道，一行冷汗从他的额头上缓缓滑下。</P>
“秘密么……那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P>
只不过我们，仍要履行应尽之责而已。</P>
确保许会长你，不会成为新的‘扩散源’，这便是情报司此次来辽落，要做的另一项工作…！”</P>
“…！”</P>
玄卞不再背对着摄像头，而是转过脸来，看向许府辰：</P>
“……而事前应对与事后处理，完全是两码事。</P>
因还未发生之事，就抹杀曾经的同僚？</P>
不，这并不符合我们的理念。</P>
我们…会赋予每个人选择的权利——</P>
而做出选择之人，也应当承担不同选择所对应的代价。</P>
这也是…周副盟主一直以来的行事风格。”</P>
“……玄副司长哟，你口中所谓的‘你们’，指的，是周副盟主呢，还是整个【武联】呢…？”</P>
“两者皆是。”</P>
“……！”</P>
一瞬的惊讶过后，许府辰不禁发笑：</P>
“呵呵……哼……！周明吗……</P>
当年在外事部摸爬滚打的那个嚣张青年，如今，竟已能一手遮天了么……！？”</P>
“……许会长，注意你的用词。”</P>
玄卞明显有所不悦。</P>
“……这么说来，我反倒有些好奇了——”</P>
许府辰将双手按在桌上，身体稍微向前靠了靠，继续道：</P>
“玄副司长，你本人，对[根源x]的了解，又到何种程度呢……？！”</P>
“……！”</P>
对这个提问，玄卞先是一惊，随后再度转过身去，重新背对着许府辰。</P>
“……不比你知道得多。</P>
我对那些毫无兴趣，而且也不想惹祸上身。</P>
我能走多深，全看…周副盟主愿意让我知道多少。”</P>
“……是吗，那周明可真是…有个忠心又听话的好部下呐……！”</P>
许府辰再次挖苦起来。</P>
“……闲话说够了。</P>
许会长，无论你接下来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都不会牵连到你的弟弟以及夫人。</P>
这一点，【武联】可以向你保证。所以——”</P>
玄卞最后一次转过身来，意有所指：</P>
“希望你能够为你自己着想，做出正确的选择。”</P>
……</P>
…</P>
思绪飘摇之际，茶水已经从杯中满溢而出。</P>
玄卞盯着缓缓流淌的茶水，目光呆滞地低吟：</P>
“……飞蛾扑火，又是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