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姥姥,难道…</P>
你刚才所说的这一切谜题的成因,都在于[根源x]——也即晶石吗?”</P>
在芦叶的思维变得有些混乱之际,程歆依旧在冷静地继续提问:</P>
“包括世界为什么是残破的,为什么会出现那所谓的[外域x]…</P>
莫非是…</P>
在二百五十多年前,围绕晶石,发生了某些…</P>
足以令整个世界,出现某种天翻地覆变化的大事?”</P>
“……!”</P>
听着程歆的提问,芦叶暂时按住心中的其他疑问,并看向了张筠玉。</P>
而后者只是微笑着轻轻摇了摇头:</P>
“或许是,又或许不是。</P>
对于活在今天的我们而言,要想去搞清楚当时,究竟发生过什么…</P>
这,早已变成了一种不切实际的奢望。</P>
只不过——”</P>
停顿片刻之后,张筠玉以怀念的口吻继续道:</P>
“曾几何时,有过一个只认死理、又只会蛮干的家伙…</P>
他坚信,导致世界变成这副惨状的罪魁祸首,一定就是晶石。</P>
于是,他便毫不犹豫地、不顾一切地…</P>
开始了自认能够‘治愈世界’的行动。</P>
然而……他失败了。”</P>
“……!”</P>
听到此言,芦叶和程歆立即明白了此人是谁。</P>
“张盟主,您指的是……萧遥吗?!”</P>
张筠玉向芦叶点点头,随即看向了窗外:</P>
“那个男人,认为世界的残破现状,是‘可逆’的——</P>
因此,世界可以被‘治愈’,也需要被‘治愈’。</P>
但是,要‘治愈世界’所需付出的庞大代价,却最终导致他…</P>
变成了整个世界的‘敌人’。”</P>
“……这些敌人之中,不包括张盟主您吧?</P>
您在内心,是认同萧遥的,不是么?”</P>
芦叶根据此前了解到的种种,做出了如是推测。</P>
“……呵呵,言夜,看来你的聪慧程度,亦不在阿歆之下呢。”</P>
张筠玉直白地夸赞道,但程歆听罢立即出声反驳:</P>
“玉姥姥,你可别抬举他了!</P>
稍微遇上点儿复杂的问题,芦叶叶那小脑瓜子,就会转不动了呢~</P>
他哪儿比得上我呀~!”</P>
“……啧。”</P>
芦叶不忿地瞪了程歆一眼,但并没有出言还击——</P>
因为他自己也觉得,程歆这句话,说得好像没毛病。</P>
而张筠玉则是笑眯眯地注视着两人,并又向芦叶抛出了一个问题:</P>
“那么,言夜…</P>
根据你自身所知,以及今早,从百通那里听到的往事…</P>
你认为,萧遥过去所行之事,是善是恶?是否可为?”</P>
“……”</P>
听罢,芦叶沉默片刻,随后冲着张筠玉摇了摇头:</P>
“张盟主,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P>
就算是现在,我所了解到的全部信息,恐怕依旧只是冰山一角…</P>
您要我据此,来做出关乎善恶是非的回答,这我可答不上来……</P>
但是,我姑且可以这样说——”</P>
稍事停顿后,芦叶轻轻一笑:</P>
“萧遥曾经做过的事情,是有意义的。</P>
我只要确认到这一点,就足够了。</P>
在对萧遥、以及晶石之谜的探求上,今天来到这里的我们三人,各自的思虑均有不同——</P>
对于小白而言,她更多地,是出于天真而纯粹的兴趣,以及对陆家往事的执着;</P>
对于歆来说,则或许是源于浪漫主义的英雄情结吧;</P>
而对于我自己,张盟主…</P>
我只是…</P>
想要帮助小白,完成她想做的事情而已。</P>
除此之外,如果说还有什么驱动力的话,那就是——</P>
我会全力去做……自认有意义之事。”</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