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好像，正在想一些很重要的事情……</P>

我怕会影响你思考……”</P>

“……这有什么影响的——”</P>

芦叶听罢，笑着向蓝若溪摆了摆手：</P>

“你想问什么，尽管问。”</P>

“……嗯！我知道了。”</P>

蓝若溪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下定某种决心。</P>

几秒钟后，她缓缓开口：</P>

“小夜，我想知道——</P>

对于你来说，白姐姐她，应该…</P>

单纯地，只是你的姐姐而已吧？”</P>

“……！”</P>

完全没有想到会听来这样一个问题，芦叶一时有些愣神。</P>

“……为、为什么会这么问？”</P>

短暂的沉默过后，芦叶将脸转向一旁，移开视线道。</P>

“……只是，有种奇怪的、模糊的感觉……</P>

虽然我知道，你们并不是亲姐弟……</P>

但无论在孑茕时，还是在舞原时，总觉得…</P>

你们好像……”</P>

说到这里，蓝若溪失去了继续往下讲的勇气。</P>

她攥住双拳，使劲儿摇了摇头：</P>

“不！果然还是不问了！</P>

小夜，刚才这、这个问题不算……！”</P>

“诶……？”</P>

“我或许……根本不想知道答案。”</P>

十分小声地低头轻语着，蓝若溪沉默片刻，抬起头来，抛出了一个新的问题：</P>

“小夜，我重新问——</P>

你跟程姐姐，不、不对……</P>

你……你是怎么看待程姐姐的？”</P>

“嗯？怎么看待是指……？”</P>

“就是说——你把程姐姐她，当做…</P>

当做你的什么人？</P>

在你眼中，她又是什么样的一个人？”</P>

问出口之际，蓝若溪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快了起来。</P>

“呃，这个嘛……”</P>

芦叶听罢，见蓝若溪是一脸认真的样子，便一边琢磨一边答道：</P>

“她是……唔……一个讨人嫌的损友吧？”</P>

“诶？”</P>

“总是卖弄自己的聪明，喜欢给别人出题…</P>

如果答不对，就会被她无情地嘲笑；</P>

而即便答对了，她也多半会露出一副‘好慢呀’的欠揍表情……”</P>

“……”</P>

听芦叶开始不停口地讲着他眼中的程歆，静静注视着芦叶的蓝若溪，只是在内心忍不住感叹：</P>

明明…</P>

说出口的，大多是偏负面的评价…</P>

但小夜，你现在脸上的表情，却是那样得开心呢……</P>

“总之，歆那家伙…</P>

就是个无忧无虑、爱看乐子、高高在上、喜欢显摆的大聪明罢了……！”</P>

芦叶做出了显然有些偏颇的结论。</P>

而蓝若溪又沉默数秒，随后轻笑着回应：</P>

“……嘿嘿，是嘛……</P>

但是我觉得程姐姐她，至少并不是无忧无虑吧……”</P>

“嗯？怎么说？”</P>

“……她今天看起来，就好像……有些烦恼呢。”</P>

“烦恼？她？”</P>

芦叶听罢并不以为意：</P>

“她平时还会有烦恼的？</P>

我怎么没感觉出来……”</P>

说罢，芦叶又转念一想：</P>

难道歆那家伙，表面上看不出来，其实…</P>

她对我们未来那“治愈世界”的规划，一直都忧心忡忡、殚精竭虑？</P>

呃……</P>

不，这不可能的吧……</P>

就在芦叶摇头否认自己前一秒的想法之时，蓝若溪只是蹙起了眉，低下头去，小声自言自语了一句：</P>

“我想……</P>

程姐姐她在烦恼的，说不定…</P>

跟自己，是一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