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严懿这一明显带有挑拨性质的提问，程歆的瞳孔微微有些放大。</P>

白天的表情也瞬间变得阴沉起来，而芦叶更是在心中倍感不妙：</P>

糟糕……！</P>

严会长这个混蛋，抛出这种阴险的问题，要歆怎么回答才好——</P>

“我——”</P>

在两秒的作答开口限时之内，程歆稍稍犹豫了片刻，沉下声音给出了她的答案：</P>

“我不知道。”</P>

“……！？”</P>

“我很喜欢白天妹妹，喜欢她的率真，喜欢她的纯粹，也倾慕于她的强大。</P>

同时，我也的确嫉妒着她……</P>

因为她轻而易举地，就得到了某个‘心软笨蛋’的全部，包括他的心——</P>

那可是我一直想要捧入自己手心、却苦苦求而不得的宝贝呢。</P>

为什么自己就不行，为什么就非她不可……？</P>

呼……其实，她和那个‘心软笨蛋’就是二人彼此的‘专属启明星’，这件事，自己在心里早就一清二楚了。</P>

但即便如此，我也……我也……！”</P>

声音变得颤抖起来，程歆的眼中不知不觉已经盈满了泪水。</P>

紧紧地攥起双拳，她抬起头来，一边掉眼泪一边瞪着严懿继续道：</P>

“我是很不甘心，是很嫉妒白天妹妹，但我不会说自己痛恨她。</P>

我也无法去比较自己心中对她正面和负面的情感，究竟是哪一边更加强烈一些。</P>

所以，严会长，对于您刚才恶意满满的这一问，我的回答就是那四个字——</P>

我不知道……！”</P>

“……”</P>

一阵短暂而意味深长的沉默过后，严懿摊了摊手道：</P>

“哦，是这样啊……很好~！”</P>

看起来，他对程歆的这一回答十分满意，哪怕程歆实际上并没有提供“是”或“否”的二元答案。</P>

而芦叶与白天，则一时无言。</P>

因此，这“真心话”的第四问，再一次平安结束。</P>

只是，在这平安又平静的小圆桌之外，白夜程三人的内心之中，此刻早已各自翻江倒海。</P>

某种无法明说的微小裂痕，已经在三人之间悄无声息地蔓延开来。</P>

白天紧锁着眉头低下头去，脸上写满了难过又纠结的痛苦表情，似乎也在强忍着即将掉落的泪水；</P>

而芦叶则是用力攥起了自己的拳头，无声地怒视着严懿。</P>

半晌，见程歆一时没有继续向下一人发问，严懿便开口催促起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