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要结束了吗？还有多长时间？”

“也就两三秒吧。”

“……”

话音刚落，跳舞的众人动作一僵，总算失去控制，但最尴尬的时刻也来了。他们纷纷露出愤怒羞窘痛不欲生生无可恋等等复杂的情绪，一时间竟不知道是该追上前还是先穿好他们的衣服。或者，还是逃跑比较好。

他们犹豫了几秒，果断选择默默穿上衣服，然后很怂地离开。

都被人看光了，这仗没法打了！

美队：“我觉得我们可以回去了。”

其他人：“附议。”

托尔：“……我要跟洛基独处一会儿，你们先走吧。”

简嘉摸摸鼻子，对于他们不闻不问刚才的懵逼场面，心里大概也有了些数。他们应该是知道的。

她此刻的心情有点复杂，就像游戏自己打通关了，CG都保留着，但她自己看到图片的时候还是一脸茫然。

复仇者们向飞艇的方向走了几步，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简嘉还在原地站着，目送他们远去，半点儿没有要跟上来的意思。

“你不跟着我们一起？”班纳没忍住问道。

“呃，我要去上班了。”

简嘉想了想，又补上一句客气话：“谢谢你们刚才的出手相助，非常感谢。”

突然不爽的几人：“……”

钢铁侠挑眉，二话不说就要朝着简嘉的方向走过去，一迈脚就被娜塔莎拽住。

“不可以。”她碧绿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托尼斯塔克，表情认真。

“Shit。”

托尼破天荒骂了句脏话，转过身，嗖地飞向了高空，转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感觉就像养了多年的小猫仔突然翻脸，不仅不再允许他们触碰，还对他们竖起了尾巴。

辛辛苦苦养多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这酸爽的滋味只有他们自己才懂了。

简嘉可没想那么多，最近的案件频发，再加上她请了好几次假，大家忙得焦头烂额，她一到警局就被带着去了一桩案子。

偶尔稍微闲暇的时刻，简嘉回想起今天早晨的乱七八糟的事情，转眼又抛到脑后。

忙碌的一天。

总算结束了一桩案件，摩根提议要不要去喝酒，简嘉酒量小，再加上最近的事情和有点儿断层的记忆让她大脑有点儿混乱，就拒绝了他们的邀请。

她拎着从超市买的菜，朝家里的方向走。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寒风冷冽，天阴沉着，泛着淡淡的粉色，果然没过多久，大片的鹅毛雪花就飘落下来，洋洋洒洒地掉在地上，最后彻底融化。

简嘉哈了一口气，搓搓有些冻僵了的手，重新拎起袋子，突然，有人从后面接过。

“我来吧。”

她吓了一跳，转身就看到一个许久未见的面孔。他就站在原地，面容比记忆中成熟了许多，个头似乎又高了一点，金棕色的短发蓬松，一双海蓝的眼眸干净、温和，还带着几分让人无法忽视的温柔。

“大卫？”她有些不确定地问。

“是我。”他的唇微微翘起，微笑温和有礼，“请不要拒绝我的殷勤。”

原本还在惊讶的简嘉被他的用词逗笑了。

“那好吧，我接受你的殷勤。”

大卫拎着袋子，两人并肩走，他拉起简嘉的袖口，在对方迷茫的眼神中握住那只柔软的手，塞在自己的口袋里。

“我的比较暖和一点。”

简嘉有些窘迫：“呃……可是……”

“我没有别的想法，但也请别再拒绝我了。”

大卫是简嘉的第一任，当初因为什么原因分手她忘掉了，记忆模模糊糊的，或许是聚少离多吧。这么多年没见面，两人却像许久未见的老友，虽然心底里一直有种直觉让简嘉提防着，但身旁的大卫却没有在乎。

他的手温热，一直握着简嘉的手不松开，就像普通的情侣一样。

大卫走到红绿灯的方向，简嘉忽然出声道：“我住的地方距离不远了，你把东西给我吧。”

“我想再多走一会儿。”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

“……”简嘉犹豫了一下，“好吧，我给你指路。”

大卫的睫毛快速眨动了一下。

到了公寓的楼底下，简嘉接过袋子。

“谢谢。”

她的笑容没了平时的敌意和冰冷，真实得可爱，大卫站在对面，心忽然一动，温声说道：“这么多年，你还记得我，真是太好了。”

“已经想不起来当初是怎么分手的了，但那是段记忆的确美好。”

大卫忽然一愣。

“有问题？”简嘉嗅到他的表情的不对劲。

他定定看着简嘉半晌，声音低得简嘉都没听清楚。

“真好。”

简嘉正要问，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拿起电话一看，向大卫说了句抱歉，连忙接起。

“你好。”

“恢复记忆的药剂已经被研制好了！”那端的声音沙哑中带着难以抑制的喜悦，“王，请您到复联大厦，我们马上派人送过去！”

“啊好好好……”

谁也没看见，刚才还微笑着的大卫听到电话内容后，笑容微微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