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心看着如今已经风平浪静的后院可满脑子静不下来,如今的事物确实有点杂乱无章。</P>
“离知,照着先前的安排,对这院子再进行防范,如今有了经验,倒是可以试试之前带着毒物的那些机关了。”</P>
离知先是赢了是,不过面色有异,倒是也没急着走,而是又问了一句:“此刻不是都被捉了吗?还会再来?”</P>
“再不来再来不清楚。”江锦心抿了一口手边的茶水说道,“不过我大约知晓那些人的心思。”</P>
“你想啊,我在皇城之中这许久了都没事,结果呢?偏是出城了不到一月,前后便是有了几乎可以算是三次的刺杀,还回回都是不要命的。”</P>
离知听闻深深的点了点头:“还是皇城安全些。”</P>
“一来是皇城安全些,二来自然是如今可能有非要置我于死地的理由罢了。”</P>
“死地?”离知忍不住的一声惊呼,随后便掩面走近了两步:“小姐,您这是何意?”</P>
“你想啊,便是皇城更安全些,若是存了这歹心,便总是有端倪的,结果呢?过去这些年可是半点风声都没有。北江伯府也不是武将世家,更不是宰辅的府邸,如此一来,看家护院便只是一些看家护院之人罢了。”</P>
“若是别人真有这歹心,哪里还轮得到我这数年的好光景?偏是安生的连个麻雀都不曾撞到我的……”</P>
“但你瞅瞅,如今是个什么形势?昨日那些个人的身手,可不是普通的侍卫便能应付的,不对,便是豢养的死士都不一样是对手,更遑论我只是个闺阁女子。”</P>
“若是真有这通天的本事,是不管我在这皇城之中还是在这新阳镇,都是能让我消失的,所以——不是地点换了,而是时机换了。”</P>
“时机换了?”离知虽然有点明白,但实则并不算清楚其中到底有多少的关联,不自觉的便说出了口。</P>
“简单来说,便是这些时日定是发生了什么旁人所不知的大事,而此事我又可能牵扯其中,才有了这些,但我想不通的是,会是什么样的大事,偏是让我一个连党争都摸不到的女子,能牵扯其中?”</P>
江锦心说到此处便是一阵沉默,而离知自然是更加想不到,也只能沉默的站在一旁。</P>
是啊,会是什么样的时机呢?若说之前的赏花宴同自己有关,倒还是能攀扯上一点的,可如今赏花宴都过去数月了,便是五皇子自己都有旁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了,哪里还有这闲情逸致来管她?</P>
其实她不是没有想过那个关于“五行相克”的传言,毕竟最初的时候,她就怀疑过了。</P>
一则当时涉事的女子有一便是皇帝想要让李密娶的,而李密很显然便是不想如此做的,而且虽然此事真的没找到什么幕后之人的证据,但是她总觉得同李密是有关系的。</P>
不对,其实这事儿涉及的应当是还有严华卿,但她想不明白的有二,一来是这李密同严华卿是有什么联系呢?</P>
严华卿不是摆明了是李祀的心头之人吗?何故又同这四皇子有了什么攀扯?难不成这四皇子的党羽竟然是李祀吗?不对不对,绝对不会!</P>
李祀很显然是攀住的主儿肯定是的德妃,实则就是皇帝,而李密明显是这些皇子中最像是“弃子”的。</P>
且不说母家的势力,但说如今手中的实权更是少的可怜,哪怕是如今有点闲云野鹤的七皇子李晟,都好歹管着个盐务,领着一些军防的。</P>
更别说太子和五皇子了,如今朝中的大臣基本算是割据在了二位的手中,大臣自然是没什么的,更重要便是那些大臣手中的权力。</P>
不过这些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兵权其实是并没有被割据的,不能说被割据,只能说李禾乾有本事,能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P>
最终的两支军队,一支是承德公府,李禾乾便将她的女儿纳入了宫中,且位份不算太高,只有一个女儿,外戚也无法干政。</P>
一支是定远侯府,同承德公一样,几乎都是常年驻守边疆的,因此在皇城中也没几个相熟的,原本还有个亲家北江伯府,结果呢,因为妾室的事情倒是也闹开了。</P>
北江伯府虽然也算是人丁兴旺,但江清泉没什么大的权力,在朝中因为不站队,更是有点孤臣的意思。</P>
因此,两支最大的军队都算是无法被拿捏的了,而皇城中的御城军是握在李禾乾自己的手中的,虽然分了几队,太子和五皇子都有其中一队的指挥权,但仅仅是指挥罢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