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林册金丹九转,可林起戒可是在道天路乱杀一通的,怎么可能是庸才。
“不知他如今是何修为?”林成也有些兴趣,毕竟此人五十年前就进过道天路,想来修为不低了吧?
林册看了他一眼,并未扫兴,直言道。“六年前心智回归,突破元婴,蹉跎这么多年,大概元婴中期了吧。”
林成听后却抽了抽嘴角,元婴中期便觉得化神之下的事他都能解决?
难不成,是自己理解错了?
“好了,他的事你尽量去解决。毕竟,他曾经被誉为林家千年一遇的天才。
若是你能将他心结真正解开,说不得又是一位化神。”
在林册眼中,林成筑基后期便可一招大败金丹后期,等到日后突破金丹九转,道天路还有他杀不了的人么。
林成却不由有些唏嘘,要只是元婴中期的话,想要突破化神,不会被自个反超吧?
似乎看出了林成的想法,林册沉声说道。“莫要小瞧天下人,既然都说他千年一遇,自然不可能那般简单。
他也是林家隐灵根,甚至体质也不比天灵体差太多。”
林成这才有些凛然,隐灵根,特殊体质不比天灵体差太多。
原来真是个大腿……
他本以为已经够重视林起戒了,谁知道还是看轻了。
如今逆界来袭,若是林起戒能越阶杀人,天道奖励定然不少。
到时候以杀证道,说不得真的很快便化神了?!
毕竟此人可能早在道天路就触碰到杀道的门槛了!
“多谢父亲指点。”林成由衷说道。
他不得不承认,在此之前他只是将林起戒的委托当做一个小任务。
“嗯。”
林册继续给自己倒了被灵茶,随后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林成却是知道他并非端茶送客的意思,而是让林成有什么要求可以说上一声。
“父亲,如今逆界入侵,巧儿还缺几件傍身之术。”林成自然不会客气。
既然打算压制巧儿修为,最好还是给她找几门术法,不然整日无所事事也不好。
况且,他本就打算让巧儿多学些本事,以后若是他不在,也不至于被人欺负。
毕竟黄月之死,来得太没道理。
“嗯,你带她去传功阁便是,我会打好招呼。”这散修梦寐以求的术法,从林册口中说出却是平平澹澹。
“巧儿。”随后,林册居然主动开口喊了一声。
“奴…奴婢在。”巧儿先是一愣,然后有些局促应了声。
对于林册她还是敬畏居多。
林成见状不由拉了拉她的手,有些心疼道。“之前不是说了么,你只是我一人的侍女,若是你不愿,我甚至可以帮你找个化神师父。”
他直接当着林册的面说这些,便是表明一个态度。
巧儿已经不止是侍女了,也是他心仪之人,他不知道林册会不会被世俗观念圈住,觉得巧儿配不上自己。
却也不那么在乎。
若是能接受最好,不能接受也没什么,毕竟这是自己的事,他自己做主便是了。
其实他的话也未说错,隐灵根资质足够打破桎梏,况且巧儿四个月金丹,也证明了她的资质和潜力。
要不是林清风那癖好有些怪,林成方才都打算让巧儿拜他为师。
林册看了他一眼,倒是没有生气,反而温和地对巧儿说道。“若是以后成儿欺负你了,可以找我,我定然为你做主。”
“多谢家主,公子对巧儿很好的,不会欺负巧儿的。”巧儿连忙摆手说道。
“如此最好。等过些日子成儿母亲回来,让成儿带你去给她见上一面。”提到吴翡,林册语气温柔不少。
这也算巧儿第一次被林册认可,所以哪怕走到林成院中,她还有些恍忽。
“想什么呢?”直到林成将她头上巧辫揉得凌乱,巧儿才回过神来。
“没……”她小声说道,安静地伸出双手将打乱的辫子整理好。
林成看她一副受气包的模样,便调笑道。“难不成真不想当我侍女了?看来真得给你找个化神师父了。”
听到林成都不自称公子了,巧儿没来由一慌。“巧儿才没有,巧儿要一辈子伺候公子,公子便是巧儿的天。”
林成不禁又揉了揉她的头,让她扁了嘴。
……
日子总是过得很快,林成每天都泡在藏书楼中。
不过如今可不止巧儿一人相陪,便是郑青也来作伴了。
三天前林期前往战场,倒是没有将郑青带着,而是托付给了林成,林成便带着这小美人胚子来学习了。
要说如今郑青可是香馍馍,当初男儿身的时候,林家女只是抛媚眼,还算矜持。如今恢复女儿身后,那林期府外的青石都被踏得矮了几分。
隐灵根,年纪小,美人胚子,命途多舛,好骗,背景不大。
便是林期府中的晚辈,都不时献殷勤,让郑青好不自在。
所幸林期知道分寸,郑青已经被林成点名索要,他本就是林册派系的,对林成感官也好,自然更向着林成。
所以那些个林家子都被他教训了个遍。
林成将当前玉简看完后,轻呼一口气,距离上次和林册谈话,已经过去十天了,这些日子他也都在补知识。
他转头看向两女,却见二人坐在桌前说着女孩子之间的悄悄话。
二人明明可以用灵识传音,却仍旧选择咬耳朵。
林成也就被迫听到些二人秘密。
“…不知道哦…”
“那这个月…少吃些,看看会不会小…”
“可是,不吃…会饿…”
“巧儿姐姐,…不多吃些…”
“…吃不下…”
林成不由抽了抽眼角,心说女孩子之间可真是啥都探讨。
察觉到林成的目光,巧儿端正坐姿,用手肘轻轻碰了碰郑青。
郑青会意地说道。“原来巧儿姐姐是这么突破金丹的呀。”
“是啊,抱元守一,气入丹田。”为了将戏演的更逼真些,巧儿甚至将那日林册所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林成。“……”
索性随她二人去闹了。
他拿起另一枚墨绿色玉简放在额间。
良久,眉头紧皱,面色沉沉地将那枚玉简取下。
他定睛看向手中玉简,只觉得心中有些不适。
“情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