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跟同学说点事,先别来敲门!”
白井冲着门外喊,她妈妈在院子里应了一声,她便领着两个人进了卧室。
卧室不大,十平见方,但装修的非常温馨。
夏目直树没有乱碰乱动,只是走到墙边看着那些精美的木制橱柜上的陈旧痕迹默不作声。
看来跟雨宫千鹤说的一样,以前这个家里的条件还是不错的,从带天井的院落和室内装潢上可见一斑。
然后因为一个赌鬼老爹,导致曾经幸福美满的家庭摇摇欲坠。
想到这里,夏目直树转头去看两个女生。
这样的家庭和童年孕育出的孩子,究竟跟游泳馆内衣失窃有着怎样的联系?
他很想知道,但选择了沉默。
因为现在的情况跟在路上时和雨宫千鹤商量的不太一样。
两个人坐电车过来的时候,并排抱着那些大大小小的提包,一边欣赏窗外的风景一边闲聊过到了白井家的计划。
雨宫千鹤只是推测白井知道游泳馆里捡钱的事情,从而猜她对内衣失窃的罪魁祸首是谁也是知情的,不然不可能根据每个人丢内衣的数目进行补偿。
所以当时两个人制定的说辞很委婉,想套白井的话。
可现在,很显然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雨宫千鹤没有按照计划来,而是选择了直接逼宫。
夏目直树对女性内衣毫无研究,他又没有女友也不是服装专业的,要是对女生内衣如数家珍,那女仆小姐真的考虑考虑在她和他分开的这十几年里,这个邻家哥哥是不是发展了什么奇怪的癖好。
所以他没认出来此时此刻白井急匆匆拉开衣柜放进去的那些衣服和里面的女性内衣其实就是游泳馆里丢过的款式。
所以现在在他眼里,雨宫千鹤就是毫无征兆地突然发难,然后一进白井的卧室便毫不客气地拉了张椅子坐下……唯一的一张椅子。
可夏目直树仍然选择了相信她,保持沉默,把一切的主动权交给这个气势咄咄逼人的小富婆。
这是信任,就像她刚才说“你不尊重他就是不尊重我”一样来自同伴之间的羁绊。
现在,他和雨宫才是一条战壕里的,白井是敌人。
“把门关上,我有话问你。”
雨宫就像是警局里准备审讯犯人的警察似的,雷厉风行地闯进审讯室将手里的文件“啪”的一声往桌子上一扔,然后翘着二郎腿坐下,斜瞥着有些局促的白井说道:“给他也去拿把椅子。”
“不用,我站着就行。”夏目直树摇了摇头:“你们开始吧,我旁听。”
雨宫千鹤也不做作,转头看向白井:“为什么要偷内衣?”
“我没偷。”
“说服我。”
“我……你这么说没道理。”白井回过了神来,微微蹙眉,她发现自己一直在被牵着鼻子走:“应该是你证明是我偷的!再说了我根本就没偷,你们突然闯进我家莫名其妙说这种话……”
“停停停。”雨宫千鹤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摇了摇头:“我在客厅里就说过了,你应该坦白从宽而不是拒不承认,我已经知道了东西就是偷的,我现在是想问你为什么偷内衣还要把钱还给失主,还有你为什么只偷我……咳,只偷设计师千纸鹤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