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露珠点缀着泥土中一株抽出新叶的野草,它倔强地在土渣掩埋中拱起身躯,竭尽全力地向上,舒展自己,直到一大团土块从它头顶滚落,它终于尽情地释放生命力。
“嗤。”
然后被耒稆拦腰铲断,铲进土里。
如常劳作的少年撅起一块土,费力地把耒稆拔出,擦拭额头汗水,再次踩上踏板,一下下地往复,汗水渗进土壤里。
突然,他听到远处有什么东西滚过地面的声音,抬头,眼睛渐渐睁大。
“不好啦!”
他扔下农具头也不回地向村里飞奔:
“不好啦!征粮的来啦!”
大古正在屋门外挂着鱼,就看见少年在路上大喊:
“征粮的来啦!”
外面一阵鸡飞狗跳。
“怎么又来了?不都交过了吗.”“这可怎么办呐?!”“他们到了!”
几辆无顶的马车驶入村口,带两队,共二十名持长戈、穿麻布衣服的士兵。
车上下来一个戴冠长须身形彪悍的甲士。
一位中年人战战兢兢地对甲士行了个礼,刚要说些好话,就见甲士抬手制止,扶着腰间剑柄,上前一步:
“贵人叫你们村每户出粮五斗,即刻送来,不得延误!”
中年人颤巍巍地跪下来。
“彭!”
“我的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