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好汉。”
他笑了笑,再次高声宣告:
“好叫各位知晓,某一介黔首,有名无姓,单字一个【古】!古书的古!”
人群突然一阵骚乱,男人抬头看陆大古的脸,神色讶异,但马上低头,收敛目光。
大古弯下腰,温和地问男人:
“这位兄弟,姓甚名谁?”
“在下姓陈,名广。”
“有名有姓,还戴冠,看你的样子,是个正经读书人,我听闻,诸子百家,陈兄弟治的哪一门学问?”
“在下修儒。”
陆大古面露奇色:
“我没读过书,可我听过一句,【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你们儒家是大人物的学问,你怎么跟我们黔首庶民混到一起了?”
这不是嘲讽刺激,他在提醒陈广自己的立场。
陈广神情复杂,再拱手,但不等陈广开口,他抬手:
“诶,都一样,你既然求到我这里,愿意跟我们干,那就是自己人,我们是不会亏待你的———识字识数的人,都到这边来,先和我们一起,登名造册。”
“有把子力气的,往我这边手走,打过猎会使弓的,到这边来。”
很快,现场被组织得井井有条。
人们挨个记上名,换一份粮,有偷奸耍滑想重复录名的,都被陆大古一眼挑出来,手下人把他们一人抽了十鞭子。
勋章工人混杂着无数走投无路的底层人开始扩大他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