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末,耕种。
无限军官来到这个时代的第十年。
“哗啦。”
头顶暖阳,风吹得凉丝丝的,脚下混着农家肥的土坷垃被锄头连坷垃下方的土块挖起,小伙子麻利地整地,他头顶一块麻布,表明他的身份:
汉军生产建设兵团。
成百上千和他一样的人在广阔的田野上劳作,更多人在开挖水渠,筑建堤坝的工地上忙得热火朝天。
北方的燕地,农业改革正在如火如荼的推进中。
新的耕作方式和配套的农业设施被毫无保留地交给当地人,为了确保这项革新顺利进行,陆大古采用强制措施,允许支援部队对不愿意学习新耕作模式的农户进行一定处罚,对踊跃学习的农户采取奖励,以及,当地不愿工作的盲流、闲汉,直接抓去劳动。
“这,真能行?”
农闲时,一处田埂上,老汉对着眼前大片搞沟垄制、合理密植的田质疑:
“我爹,我爷爷,祖祖辈辈都是这么种田的。”
“咋能说变就变了呢?”
“这瞎搞真能有收成?”
“放心吧,爹。”老汉的小儿子肯定道,“我听孙大哥说了,南边的田听他们的干,那庄稼种出来翻了十倍。”
“笨!”
老汉不满地敲了下青年的脑袋:
“我种了一辈子地,我能不比你清楚?”
青年委屈地缩着头说:
“可他们的田,真的种出来好多庄稼。”
他说的,是去年汉军占地后紧急抢种的秋粮。
比此时的传统撒种亩产仅几十斤的产量,采用沟垄制、合理密植、精耕细作模式和些许化肥摸索成果的田足足400斤的产量的确很震撼人心,并且他们明确告知乡民,这还是田不够熟、化肥产量不高,以后两三年还能再往上爬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