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定格在极度惊恐的尸体被那两只手拖进草丛深处。
五分钟后,原先属于本地治安部队的小院来了客人。
看上去肤质白皙中带着健康的肉色,且结实有力的手拉开本为风吹得合上的屋门,手的主人走入其中,灯火照出这位身材高大匀称,满身灰衣沾染泥水的青年。
他进门后先用手抹了把脸,擦去睫毛上的水珠,接着摘帽拧水,非常认真的扣掉粘在那顶八角帽正中间相交叉的红黑线条上的泥巴,保证纹路干净,再戴回头上,正了正,最后抚平身上军服的褶皱。
这是必要的步骤。
正如“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黄河决于口而心不惊慌。”是优秀领导者的基础素质,外表对领导者同样有其重要性,如果统领者仪容像刚打了败仗似得邋遢,就可能对身边人的士气造成打击。
青年身后十几名战士进门,也同他一样收拾了下自己,然后整理屋内。
屋外几百名黑军士兵收拾小院,点亮火把,分组派人挖坑掩埋敌人的尸体,清点缴获的兵器、粮草。
“刚刚那个人好端端的犯什么拙病呢?”
一个跟在他后面的小战士疑惑地回头:“跑那么快还以为那地方有伏兵呢,吓死人了。”
“谁知道?”小战士身边的年轻人不以为然地回着,用小刀在手中钢刀的握柄上刻纹路,“人都没了,这点小事就别管了吧。”
“你这是....”
青年见他刻画纹路,投来视线。
“我在记我消灭过多少敌人,干掉一个就在兵器上多画一道....陆同志,您要不也试试?”
警卫员孙树青说。
闻言,陆大古稍作思考,摇头轻笑:
“还是了吧。”
“我杀的有点多了,我的兵器画不完。”
就算按现在起算也该很快把兵器画满,没地方再刻了。
“哗啦。”
说话间,原先放酒菜的餐桌也已清理干净,那剩下的半盘肉被炊事班拿取混着咸菜加上顺路收集的野菜药材煮汤,好让受过风雨的战士们暖暖身子,那点酒也稍微热了热让先前夜袭敌营作战出色的战士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