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些同志认为群众怯懦软弱,谁打群众他们就肯定会投降,会逃跑,这实在是太低估了人们的反抗意志,太低估了群众的力量。
现实的情况是,还乡团之类的东西到哪里,哪里就有几个,甚至几十个群体站出来反抗,为着本来的滔天大恨上新添的血仇,和它们血战到底。
就像陆大古即将面对的战士们。
“咔。”
经过五个小时的睡眠,陆大古从充作床榻的茅草堆里爬起来,简单的洗漱穿戴过后,推开破旧的木门,走出房间。
“陆同志。”
一高一矮两名警卫员,孙树青和谢大春跟上他的步伐,大古同两人颔首致意后,踏上集合的土路。
集合地点是片空地,他站上空地边的树桩静候———陆大古比所有人到的都早,当六百名黑军战士在他面前站成方阵的时候,他头顶八角帽的帽檐已经被斜映的朝阳晒干了些:
这身衣服刚洗过没多久,连日奔袭无法清洗积攒的汗渍、土灰加上雨水干了之后的馊臭味有点太恶毒了。
但时间又太紧张,所以他挤出部分原本用于睡觉的时间,用野皂角洗完全套军装后直接穿戴,用人体晾衣架体温烘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