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悲观啊，大家都有在关心你不是吗？至于Yesod……毒蛇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懂吧？”</P>

“呵……谁要懂那个冷冰冰的家伙……大家只不过是在怜悯我这个废物而已，人们都是自私的……他们也有着自己的目的……”</P>

Netzach扭头躲开了主管的手，见对方还是不死心，干脆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腕，好让自己说话不会被他的小动作所干扰。</P>

手腕……Netzach的皮肤好苍白，而且……</P>

主管呆呆地看着他衬衫衣袖下露出的白得不像是正常人类的手，Netzach也察觉到了主管的异样，赶忙收回了手，将袖子拉上，好遮挡住手腕静脉处密密麻麻的针孔。</P>

他边手忙脚乱地整理袖子，边掩饰心虚道：</P>

“我想你应该不知道，公司会发给员工小剂量的脑腓肽等药物……</P>

脑腓肽能让他们变得对外界的刺激不那么敏感。”</P>

“……确实不知道……既然有副作用为什么还要发给他们，这不是要害死他们吗？”</P>

一想到自己对此毫不知情，主管就顿时感到一阵郁闷。</P>

安吉拉一直都对他隐瞒了许多黑暗的事实，或许就像之前“b”说的，她真的要对自己或是公司不利？</P>

“害他们……哈，想想看，如果和你一起吃午饭的同僚突然死掉了，被撕成了无数碎块，谁又能若无其事地清理他的尸体呢？</P>

你能责怪他们吗？你能因为他们吸食脑腓肽责骂他们吗？”</P>

不能。</P>

主管低下了头，张了张口，还是选择了不出声，把到嘴边的反驳给咽下去。</P>

“大家都像鸵鸟一样努力地把自己的脑袋藏在沙地里。”</P>

他立马感觉自己被内涵到了，但也只是继续沉默着，然后抬起脑袋，盯着Netzach衬衫上缺失的一颗纽扣盯得出神。</P>

好像自己缺失的自我。</P>

“他们可能看起来很精神，但实际上谁都不太好。”</P>

Netzach将脑袋靠在沙发上，缓缓吐出一口浊气。</P>

“我一直在想我会怎样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