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你早就该听我的,宰了那只畜牲!”藏在脑海里的幸灾乐祸的话语闹得罗哌卡因很烦躁。
受猩红创痕的影响,罗哌卡因跟又大又可能很坏的狼没见过几次面,但就是没什么好感,以至于每次为其工作时都要恶狠狠地薅下几把狼毛。
“只是不小心被挠到了,可是伤口却痛得厉害,感觉跟平常不太一样!”芬利指了指脸上的伤,像跟上头汇报工作似的认真讲述起她刚刚的工作过程。
“啊呀,这样吗?”
罗哌卡因偶尔的回应显得心不在焉,而正处于兴头上的芬利也没有注意到对方的不对劲,乐呵地走在前头,嘴里还喋喋不休着。
混杂着对方气味的血腥味近在咫尺,手上黏糊的液体还没抹去,跟在后边的罗哌卡因睁开了眼,死死盯着对方脸颊上的伤口。
呼吸愈加粗重,脚步愈加迟缓,仿佛一只盯上猎物准备开展狩猎的猎手。
红色的,温的...这些都是她身上的血。
在她精神恍惚的一瞬间,大大咧咧的芬利与某个熟悉到令她心颤的身影相重合。
流了好多血...再这样下去的话,她会...她已经死了。
“杀了那只畜牲!这一切都是由它引起的!只有将它的脑袋挂在床头上,你才能睡个好觉——!”
脑海中雇佣兵骤然响起的怒吼如同一柄利刃,搅乱了罗哌卡因已经趋于崩溃的不稳定的精神。
“还有哦...诶诶?!”
背后突然压上的重量让芬利的语调骤然拔高,她惊讶地扭过头去,栀子花的清香钻入鼻翼,“怎,怎么了吗?呜哇...这样很痒的!”
身后人没有回应,自顾自地将脑袋搁到她的肩上,而后又贴上了她的脖子,温热的气体喷洒在敏感的脖颈上,让她觉得痒痒的,甚至忍不住笑出了声。
没有死,仍然活着啊......
感受到那生命的象征仍在鲜活地跳动着,罗哌卡因怔愣了半晌,僵硬地松开了手,任由对方蹦出半步,摆脱她近于禁锢的怀抱。
“诶卡姐,你这是...”芬利被惊得忘了敬语,诧异地望着对方,不解地摸了摸脖子,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目光有些挪瑜,用手指挠了挠酡红的脸颊,“唔,你原来一直想跟吾抱...”
“想多了。”理智回笼的罗哌卡因又恢复到了笑眯眯却显得冷淡的模样,“刚才被鬼上身了,你别介意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