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父亲极力救治,再加上母亲和小妹的关爱,黄叙甚至想一死了之。
他的身体状况现在每况愈下,恐怕不想死也撑不了多久了吧?
也好,这对自己和父亲都是一种解脱
黄叙陷入沉思之际,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道洪亮的声音。
“汉升,今日州牧大人摆宴,有数不尽的珍馐美味。
带上阿叙和舞蝶一起去吧,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
说话之人,乃是长沙太守韩玄麾下将校魏延,算是父亲的忘年好友。
魏延身着黑甲,生得威武雄壮,黄叙十分渴望有朝一日自己也能成为魏延这样的猛将。
黄忠低声问道:
“叙儿和舞蝶也能参加宴会?”
“当然了。”
魏延笑道:
“咱们是跟韩玄大人一起来的,也算是州牧大人邀请的客人之一。
他们怎么就不能去?”
“若是果真如此,叙儿和舞蝶一定会很开心。
我已经很久没带他们吃一顿好的了。”
黄忠的所有家财,全部用来给黄叙看病了,如今他算是一贫如洗。
外面好吃的酒楼饭馆虽多,无奈黄忠囊中羞涩,也无法带孩子们去吃。
魏延对黄忠道:
“汉升老哥,你的武艺我是知道的。
如今放眼天下,几乎没有人会是你的对手。
你何不把实力展现出来,让太守知晓你的强大,从而重用于你?
若能如此,也就不会让那个杨龄在长沙耍威风了。”
黄忠无奈的摇了摇头,对魏延笑道:
“文长啊,你也是当世难寻的绝世猛将,轮武艺不知比杨龄高出多少。
你可得到韩太守重用了?”
“我我那是”
魏延被黄忠说得哑口无言,叹息道:
“那杨龄不是长沙大族杨家出身吗?
我的武艺再高,出身根本比不上人家。
韩玄乃少谋匹夫,用人只看出身不重能力,我焉能出头?”
“所以啊文长,老夫就是把这身武艺展现出来也是无用。
还不如像现在这样与世无争,至少有时间为叙儿寻医瞧病。”
“唉,这些年可是苦了汉升老哥。
要是上天开眼,就应该赐下一位神医,治好阿叙的病。”
黄忠摇头叹道:
“连长沙的张仲景先生都治不好叙儿的病,或许这个病当真是不治之症。
老夫一直带他寻药,也只是想着可能还有一丝希望。”
“老哥爱子之情感动上天,会有机会的。”
待各郡太守都入城之后,便前往刘表的州牧府赴宴。
夜幕降临,州牧府灯火通明,让没有见过这等大场面的黄叙、黄舞蝶等人叹为观止。
黄舞蝶扶着兄长入府,州牧府的亭台楼阁、小桥流水让他们流连忘返。
兄妹二人一直都住在简陋的房屋中,何时见过如此奢华的府邸?
待人来得差不多了,晚宴便正式开始。
刘表于蔡瑁、蒯良、祢衡以及各郡太守这些大人物坐在正堂内用餐。
至于各郡太守带来的文臣武将、随从们,就在院落中用餐。
刘表府中的侍者将各种美食摆在院中,供这些客人们随意取用。
黄忠、魏延拿了不少珍馐美味,美酒佳肴。
黄舞蝶从未见过如此多的美食,眼中放出了亮光。
她将黄叙扶到桌前坐下,对黄叙道:
“大哥,我看这些食物都很好吃啊!
你在这儿坐着,我去拿一些好吃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