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快走吧，小羡，快走……”

李楸的泪水滴在了杜羡的脸上。

杜羡又继续自顾自的说着。

“你把真相说出来，是因为我吧，你发现了吧……”，

“前几天我的身体情况开始变得越来越糟，我也知道，那是我体内的残魂快要消散了……”

“郝峰已经快把我的灵魂融合了，所以你才打算说出来的吧……”

“谢谢你，李哥，我很没用……一直都不敢面对真相……”

李楸紧紧地抱着杜羡。

“别说了……别说了……”

“其实……在得知那个令牌没效果的时候……我就已经打算死了……”

杜羡慢慢悠悠的抬起手，废了好大的力气摘下了面纱。

“谢谢你，李哥，让我再好好看看你吧。”

李楸的眼泪已经止不住了，它顺着李楸的脸滑下，落在了杜羡的手上。

“李哥，你长的，真好看，想必会有很多人喜欢吧。”

李楸没有回应，他已经哭的说不出话来。

“李哥，我这十多年来，都不敢照镜子，我是不是很丑啊。”

“不……”

李楸的声音颤抖，但他还是强忍着说到：“你，你很漂亮。”

杜羡眼中带有泪光，但她还是笑了笑。

“撒谎……”

“没有，真的，很美。”

“谢谢你，李哥，谢谢你，让我这个废人找到了活着的意义，只有在和你聊天拌嘴的时候，我才感觉到自己的存在。”

杜羡的眼泪也夺眶而出，她将头侧过去，好更方便看着李楸。

“李哥，我……这些伙伴中，果然，我最舍不得你……”

“也许是你对于我身世的同情，毕竟你早就知道真相了嘛，所以你一直在迁就我，我也喜欢你……的迁就，在你这里，我可以肆无忌惮的做任何我想做的事……”

“对我而言，你是特别的，不对，是最最特别的存在。”

李楸将杜羡抱了起来，用行动回应了她的话。

杜羡也紧紧的抱着李楸。

“真的……好像穿一次婚纱啊……”

“会的，一定会的……”

“不会了，李哥，我……”

杜羡将低下，眼泪湿润了李楸的肩膀。

“我好疼，李哥，真的好疼……”

“我不知道该跟谁说，跟别人说了，我就会被人嫌弃了。”

“我……”

就在这时李楸摸了摸杜羡的脑袋。

现实与回忆相交融。

每次李楸与杜羡拌嘴吵架之后，杜羡便会来到李楸面前。

这时李楸也会选择伸手摸向杜羡的脑袋。

那是两人一直以来的小暗号。

从小到大，两人吵了无数次架，可两人从未大大出手，也不会在吵架后相互冷战。

而是以两人的这一暗号结尾。

这时李楸就会接上一句。

“李楸是个大笨蛋，总是惹杜羡生气，我们不跟他玩……”

“李楸是个大笨蛋，总是惹……”

杜羡在听着这再熟悉不过的话语。

她已经没有遗憾了。

可她的心里还是有些不甘。

自己没能向李楸表达自己的心意。

她多想，多想穿一次婚纱，成为李楸的新娘，可她不敢说出口。

自己已是将死之人，又怎么敢去耽误李楸呢？

这样就足够了，杜羡很满意。

她知道了自己在李楸心里的位置，这就够了。

自己不需要再多说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