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除夕之夜一人一统守夜过后,关系比从前更亲密几分。被认可为“家人”的胖狸猫每天叫醒谢拾的声音都甜了好几度。
宿主可是亲口承认它是重要的家人呢不是一般的法宝器灵,是家人耶
这样想着,胖狸猫撇过坐在谢拾对面,短短时间已经连干三大碗粉丝汤的石头,整只猫猫都得意地昂起了头想不到吧,看似是宿主与小跟班同游应天府,其实是“三人”出行小跟班是多余的那一个,它和宿主才是出门在外最亲近的一家人
就在这时,石头不好意思地举起手“这个,可不可以再来一碗最后一碗”
“你想再喝十碗都行。”谢拾摆摆手,“放心,我还不至于被你吃穷。”
石头憨憨一笑“谢谢公子。”
而胖狸猫不由沉
默了。突然跟这只傻乎乎的饭桶计较的自己是不是哪里有点问题
谢拾清早出门,在附近街道上走走逛逛一圈,算是见识了一番有别于湖广的江南风光。临近午时,想到出门前钱府婢女曾替他转达主人家的话,让他记得回去用午膳,便带着一人一统一路散步回到钱府。
钱府是典型的江南园林式建筑,步入其中仿佛踏入一幅浑然天成的写意山水画。
仪宾钱昌与永平郡主这些天为张罗儿子的婚事忙得团团转,谢拾刚入府时见过两人一面。然而全凭颜值选仪宾的永平郡主只见了谢拾这一面,就惊为天人。
“好俊的一个年轻人,我儿同你站在一起,竟是珠玉衬瓦砾,不堪入目”
风姿不减当年的永平郡主将伤眼的儿子拨到一边,当场发出暴言“可惜啊可惜,要是年轻一十岁,我得追在你身后跑。”
听见妻子如此说的钱昌故作幽怨一叹“郡主莫不是忘了你还有一位仪宾呢”
“嗐”永平郡主配合地将夫君往旁边一撇,嫌弃道,“当年若是有如此俊的后生出现在眼前,这仪宾都该换个人。”
犹记得当时从未经历过这等阵仗的谢拾一时无措,唯恐两人因此吵起来。直到看见永平郡主夫妇双双笑起来,才知这夫妻俩互相打趣已成常态,端的惹人羡慕
一人之间的氛围,倒是令从未考虑过婚姻大事的谢拾对此生出了一分淡淡的好奇。
此后这段时日,忙于为钱致徽的婚事做准备,谢拾只与夫妇俩在府中遇上过两回。而钱致徽本人一直早出晚归,忙不得闲。
倒是另一个人缠上了谢拾。
钱致徽年仅五岁的幼妹钱令仪。
照时间推算,永平郡主怀上她那一年正值钱致徽童试,难怪后者身边没有长辈照顾,只有仆从跟随,路上还弄丢了钱袋。
小孩子天性爱美,自从谢拾这个好看的大哥哥来到府上,小姑娘就迅速抛弃了从前最喜欢的嫡亲兄长,转而粘上了谢拾。
小姑娘生得玉雪可爱,又活泼机灵,谢拾被她粘着一点都不恼,反倒很有耐心陪小姑娘说话,钱致徽为此吃了一大缸的醋。
逛了一圈回到钱府,谢拾并没有忘记小姑娘托他捎带的梅花糕,两人凑在一起交接梅花糕时,活像是什么北虏奸细在接头。
莫名其妙被小姑娘带得鬼鬼祟祟的谢拾反应过来后,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没办法,娘不让我多吃梅花糕,让娘知道了,一定会收走的。”听着小姑娘的解释,望了望就站在不远处廊下,却不曾被她发现的婢女,谢拾陷入沉默看来这个愿望注定无法实现了,祝小姑娘好运吧。
至于他自己遛了遛了。
谢拾索性去找钱致徽。
来到钱致徽的院子门口,就从仆从口中得知钱致徽正在会友,谢拾大概猜到了原因。
钱致徽同他说过,准备广邀好友随他迎亲,今日该不会是在商量这些事吧
与此同时,钱致徽的院子里,收到邀请而来的七八个年轻人都应下了迎亲之事,又听钱致徽提及小伙伴中还会加入一个人选。听他的口气,似乎对此人十分推崇。
众人大感好奇“这南京城里还有咱们不认识的青年才俊”
正好侍从通报谢公子来了。
“快请”
钱致徽吩咐一声,笑道“瞧,人这不就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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