酝酿了一下情绪。
宁仁继续讲。
“前段时间,虾米收了几个小弟,年龄最小的一个,放在咱们这里也是老家伙了,年龄最大的,比虾米的老豆还大。为什么?”
“河流实业,工人拿一千二百蚊,没太多活的时候,这点钱远不够养活一家老少,有活呢,那也是拿命换来的薪水。去打听一下,每年岛港有多少人在工地上工,晚上家小没等到他们回家吃饭。”
“李二公子,晚上开瓶红酒,十二万蚊。是他喵的上工的苦工一千倍,一个月薪水的一千倍。”
“为什么出来混,有书读、有份好工,谁愿意出来混。”
“谁来告诉我,他是天生就喜欢出来混的。有没有,告诉我,有没有。”
别说是那些年龄很小,现在负责上门送订购水果的小太妹们,就是英俊、潇洒这些人都让宁仁说的想哭。
“好了,酒打开,我给大伙报个账。”
“潇洒哥的水站,每个月店铺的租金是……”
宁仁开始报账。
店铺有租金,还要交水电费。
每一个大桶山泉水,可以得到大约七十蚊的毛收入,从码头雇车运到水站,每一百桶水租车的费用是多少。
每个小弟送每一桶水可以挣多少钱,卖出一张水票可以拿多少奖金。
等等。
“我要说的,就三点。公平,公平,还是他喵的公平。”
“钱,就是这么挣的。你能买得起烧鹅,你们喝五蚊一瓶的啤酒,潇洒哥也喝五蚊一瓶的啤酒。他比你们有钱,因为他存下钱买铺出租,放数收数,合理投资。”
“从今天开始,每位坐馆从纯收入拿出一成,成立一个信托。保证每个兄弟,无论发生什么事,坐馆们有一口干的,绝对不能让兄弟们喝稀的。酒拿起,干了。”
宁仁将手中小瓶啤酒喝完,重重的将啤酒瓶子砸在地上。
一分钟后,整条街都连绵不断砸瓶子的声音。
“最后,我再说几句。既然我们出来混了,我学王阳明,说一生一世,就一生一世,说埋你全家,就埋你全家。轰轰烈烈,活得痛快。”
“有一种人,生下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后退,作事一定要做到底。河流实业和我宁仁,必须有一个给埋了。那位兄弟怕麻烦,回避,事情过了再回来,绝无问题。”宁仁高举酒瓶子:“干了,喝酒。”
虾米跳上桌:“我虾米,陪仁哥刀山火海。”
事,摆在明面上。
宁仁与河流实业就是死磕。
一个古惑仔,死磕岛港第一富豪,这事放在以前,谁敢想。
宁仁作到了,宁仁已经是古惑仔心中的传奇。
加上酒的刺激,整条街都是高喊的声音。
宁仁为什么需要这些人支持。
岛港,此时人口数量在四百五十万左右,而盛和、新义、十四馆的古惑仔人数合起来五十万,再加上他们的家人,可以说他们至少占据了岛港五分之一的人数。
别说这些人只是岛港底层的。
人数达到一个值之后,量变会产生质变的。
发生在这一整条街大排档的事情,差馆知道、岛督府也知道,不过他们装作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