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四合院。</P>
何雨柱和李怀德在熟悉的位置相对而坐，人手一杯茶，人前一个烟灰缸。</P>
“李哥，您这是又打算活动活动了？”何雨柱看着李怀德笑道。</P>
李怀德笑呵呵的点了点头，“还得是你小子懂我，我这浪荡了一年多了，再不活动活动就得生锈了。”</P>
“欸，这天天迪厅小院的生活虽然好，但我这怎么着也是到了岁数咯！还是出去做做生意，缓一缓嘛。”</P>
何雨柱一乐，特么的，这借口也不是不行。</P>
“李哥那边儿有什么消息不？适合咱们跟风的政策？”</P>
李怀德左手无意识的敲着桌面，嘴里叼着根儿烟沉吟了一会儿。</P>
“我说说，咱们捋捋？”</P>
“那就捋捋！”</P>
“这农副产品统购派购取消了，有说头不？”</P>
1985年1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进一步活跃农村经济的十项政策》发布。</P>
文件提出，改革农村流通体制，取消已经实行了30年的农副产品统购派购制度，还原农民土地经营者的身份。</P>
同年，制订的《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计划（草案）》中规定，在原已大幅度调减的农副产品计划收购项目中，继续从29种减到10种。4月12日，全国物价会议决定放开生猪收购价格，同时放开销售价格；5月17日，农业税改过去以征收实物为折征代金；6月1日，大中城市放开蔬菜供应价格。</P>
何雨柱品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这玩意儿还是惠及农村的，咱们总不能去乡下进菜然后拉到四九城来买吧？”</P>
“那利润也忒小了一些，不划算啊，还不如您继续在四九城浪荡呢！”</P>
李怀德老脸挂不住，瞪了一眼何雨柱，“别扯扯你哥我，咱说正事呢！再说了，我浪荡的时候又不是没喊你，你丫也不陪我去啊！”</P>
何雨柱抽了抽嘴角，在不要脸这一方面，他确实是不是李怀德的对手。</P>
何老板伸出右手，做了个“您请”的手势，等着李怀德继续发言。</P>
李怀德瞅见何雨柱吃瘪，乐呵了一阵，抿了口茶叶水，这才继续。</P>
不得不说，有着靠山，哪怕靠山退了，各种消息那也是手到擒来。</P>
“国营大厂行政级别工资取消？”李怀德喃喃道，“嘶，也不对啊，跟特么咱们也没甚关系！”</P>
“没错，咱们哥俩多少年不在轧钢厂了，现在还在轧钢厂上班的那些领导们，怕是肠子都是青的。”何雨柱乐呵道。</P>
“嘿，你这话说的倒也没错，反正不好受是肯定的，还是咱们哥俩这日子舒服，早早的出来，早早的财富自由嘛！”李怀德也乐了，“你是不知道，之前那些这厂子那厂子的酒友，一个头两个大！”</P>
1985年1月5日，印发《国务院关于国营企业工资改革问题的通知》，规定国营企业实行职工工资总额同企业经济效益按比例浮动，职工的收入与职工个人的贡献和企业的经营效果挂钩。</P>
扩大了企业在工资、奖金分配上的自主权。与此相配套，1月24日，国家物价局、物资局联合发布《关于放开工业生产资料超产自销产品价格的通知》，无疑为提高企业经济效益打开了一条重要渠道。7月，劳动人事部、财政部联合颁布了《国营企业工资试行办法》，以使工资改革规范化。</P>
毫无疑问，效益好的厂子日子会越来越好，效益不好的，啧，像是他们俩之前待的那个轧钢厂，眼瞅着就要到头咯！</P>
“那价格改革和教育体制改革跟咱们关系也不算很大了。”</P>
何雨柱摇了摇头，“那倒不是，最起码咱们现有的生意可以再涨涨价格嘛，好歹还能多赚一些不是？”</P>
“四九城的有钱人可是不少，咱们多赚点儿这些有钱人的钱，救济救济自己也是相当合适的嘛。”</P>
李怀德哑然，这么说起来，那确实是跟他们有关系，最起码每年能多赚点儿啊！</P>
不过随后李怀德同志便继续陷入沉思，他在想，还有没有什么能做的，能搞的。</P>
何雨柱也不打扰李怀德，他脑海中倒是有一个，但也得寻思寻思再说，毕竟是刚刚想到的，得规划规划。</P>
既然打算做生意呢，那必然不能奔着赔钱去不是？</P>
。。。。。。</P>
“李哥，不知道你还记得不记得78年流行的鸡窝头和喇叭裤？”何雨柱在心里串联了个差不多，看着李怀德还在思考，干脆说了出来。</P>
李怀德一愣，想了想，“记得倒是记得，当初这个鸡窝头倒是潮了好一阵子呢！”</P>
“喇叭裤？喇叭裤？喇叭裤！”李怀德低声呢喃几句，旋即哈哈大笑起来。</P>
“柱子，你是不是在打这个年下时兴衣服的买卖？”</P>
何雨柱耸了耸肩膀，“那肯定的，跟不上政策的顺风车，那咱们跟上社会顺风车也不是不行啊！”</P>
“鸡窝头”，顾名思义，就是把头发烫成蓬松杂乱的鸡窝状。1978年，“改革从头开始”，那时头顶“鸡窝”，是最时髦、最前卫的代表。新时兴的卷发机和电烫发机让理发店成了北京排队最长的地方。曾经被认为是资产阶级和国民党女特务才有的发型，开始在年轻的女性中快速流行起来。</P>
至于“喇叭裤”倒也是同时流行开来，随着日本电影《望乡》《追捕》在中国的热映，低腰短裆、紧裹臀部、裤腿上窄下宽，从膝盖向下逐渐张开，形如喇叭状的裤子开始出现在中国街头。</P>
喇叭裤颠覆了几十年来中国人对服装的刻板认知。这种把屁股绷得滚圆，裤脚宽得足以当扫街扫帚的“奇装异服”，被一些老年人称作“不男不女，颠倒乾坤”之物。喇叭裤成了年轻人对陈旧审美习惯的挑战，这种挑战悄然地改变着当时人们着装的审美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