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如果他是奔着黑火陌刀来的，我们早晚要较量一番。”

叶长老看了一眼嫚儿，“比武大会上还好说，我们会维持秩序，但你如果现在过去，一旦和他冲突起来，那老猿可强得很，万一你失手了，嫚儿可就危险了。”

“你怕我被他杀了，嫚儿落到他手里？”白元微微一笑，“放心，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会面至今，白元终于展露出一丝锋芒，不过依旧很低调。

三位长老同时点头，这才是不屈者战士应有的气势，之前的白元，举止很谦恭得体，但未免太儒雅了点儿。

“从这幢六角楼的后面下去，有一条可以直达黑火匠人熔炉大院的小路。如果你们现在动身的话，应该能抢在那头老猿的前面抵达。”桐长老为他们指了条路。

“等一等。”叶长老一招手，一只蓝黑色的布鸦从楼顶飞下来，落在他的手心，他将布鸦递向白元，“如果情况紧急，嫚儿可以用密语告知布鸦，然后用它来快速传递消息。”

“多谢长老。”白元接过布鸦，轻轻放在肩头，那布鸦很有灵性，收拢双翼，两只爪子轻轻踩着他的肩头稳稳站住。

事不宜迟，他和嫚儿准备动身了。

“这时候赶的……”叶长老显得很过意不去，“我就不留你们吃饭了，我们这儿有一道儿白灼黑火鸦，沾着酸辣酱吃味道很不错，有机会一定要来品尝一下。”

“不不。”屠长老摇头，“鸦肉很柴，你们真正应该品尝的，是圆石炙烤多须鱼，那鱼须很有弹性，身上的肉却特别鲜嫩。”

白元听的口水都要出来了，“没有绿叶菜吗？”他想知道这黑暗的地下世界是否有嫩绿的蔬菜。

“有哇。”叶长老和屠长老同时答道，“绿色的藤蔓算吗？”

“你们在说什么？”起身后拖拽着一地藤蔓的桐长老耷拉着眼皮问道。

……

路上，白元砸吧了一下嘴儿，跟嫚儿说很遗憾错过了一顿美餐，刚才长老们说的黑火鸦和多须鱼听起来就很美味。

“嘁，你想多了，白大哥，长老们那是在互相调侃呢。”嫚儿笑着给他解释，“叶长老所在族群以黑河中的多须鱼为伴生兽，屠长老的伴生兽是黑火鸦，桐长老则以蜿蜒藤蔓为伴生植物，所以他们才那样说。”

“原来是这样啊。”白元这才明白过来，气得他咒骂，“这些老东西！”

“呃……元族的伴生兽不能吃吗？”

“可以吃。元族与其伴生的兽群本来就存在互生关系。叶长老的族群很喜欢吃多须鱼，族人死后就会将尸体推入鱼群中，让多须鱼吃尽，这就是鱼葬。”

“明白了，那屠长老的族人一定是鸟葬了，桐长老的族人死后就成了蜿蜒藤蔓的肥料了。”

“是啊，白大哥，你真聪明。嗯？你看我干什么？”

白元从头到脚打量着嫚儿，“我在想，如果能查明你所在族群的伴生兽是什么，你的身世和来历也就搞清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