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冲着自己小跑而来的汪轶航,汪轶鸣莞尔一笑,翻身下了马,也迎了上去;
二人相拥,直接就是一个熊抱,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二哥,你咋长高了这么多?哈哈…”
“嗯,这两年确实长了不少个子;你小子不也长高了嘛。”
汪轶鸣笑着拍了拍其肩膀说道。
“二哥,听说你在锦衣卫里都升到千户官了?你这身上的是千户官服吗?真好看!”
“嗯,是我的官服没错;不过你二哥我现在已经不是千户了。”
“啊?咋了?咋又不是了?”
闻言,汪轶航脸色一僵,十分吃惊的看着汪轶鸣,嘴巴微张着动了动;
“这…这才几个月?二哥,出啥事了?你这次回来莫非…”
看着汪轶航那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汪轶鸣顿时反应了过来,抬手一巴掌拍在其后脑上,没好气的笑道;
“你小子想什么呢?你当你二哥我官职被撸了是不是?”
“你二哥我现在已经是镇抚使了。”
“啥?镇抚使?”
看来这个消息更让其震惊;
“那么说,二哥,二哥你这是又升官啦?”
“呵呵…废话。”
汪轶鸣也不在自己官职方面的事和这小子多讲,一把搂过其肩膀,说道;
“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介绍,这些都是你二哥我的同僚,也是我过命的生死弟兄。”
“是,二哥。”
见此,众人也笑着下马围拢了过来;
“各位兄弟,这是我堂弟,汪轶航;我三叔的独子。”
“各位哥哥们,轶航有礼了!”
汪轶航抱拳郑重的向着众人行礼;
“哈哈…有礼有礼。”
“哈哈…轶航兄弟英武不凡,日后前途定不可限量。”
“咳咳…”
看众人都拱手向着汪轶航还礼,恭维客气的话也是你一言我一语的没个完,便轻咳打断;
见大家伙儿静了下来,汪轶鸣便抬手开始向汪轶航一一做着介绍;
“这位张枭,枭哥,千户官;这是林宏,外号灵猴儿,百户官;这是黄峰楼、雷虎、丁佳、李山、王斌、王强,他们几个都是百户。”
随着汪轶鸣一一介绍,汪轶航也跟着再次一一和众人相互见礼;
寒暄了片刻,众人才反应过来还有正事;
“二哥,你们回来不朝州府方向去,咋会来这马栏铺?”
“嗯,是这样,本想让兴哥和小冲他们能雇些车马什么的,就到了这马栏铺;发现此地正遭受大批贼匪洗劫,后又看到官军前来围剿;还说领兵的是我爹和三叔他们,便赶来一探究竟。”
“原来如此;”
汪轶航揉搓着下巴,缓缓点着头;
“二哥既然你们来了,那快随我去中军帐见二伯吧;这会儿,我爹,还有很多族亲世交叔伯也都在呢。”
“好。”
众人汇聚,跟着汪轶鸣、汪轶航二人朝着马栏铺外围的军营大帐而去;
瞥了眼官道上依然往返不断的车马,汪轶鸣问道;
“轶航,这往返的车马是干什么的?”
“运军资粮草的,再把伤兵和解救的乡民,还有用不上的缴获都运回去。”
深呼一口气,汪轶鸣收回目光,继续问道;
“现在怎么样了?我爹和三叔他们都没什么事吧?贼匪可都清剿完了?伤亡如何?”
汪轶航叹了口气,低头一副无奈的样子;
看来情况并不乐观;
“二伯和我爹他们都没事;那伙儿贼匪并未清剿完,不过剩下的也全被咱们给围堵在马栏铺里了;”
“这次事发突然,来不及过多准备辎重,二伯和我爹把能叫上的叔伯全叫上了,点了五百标营亲卫,外加刚练不久的三千营兵就赶来救援剿贼了。”
听着汪轶航的叙述,汪轶鸣对情况也有了大致的了解;
几百马匪利用机动优势,声东击西,引得自己父亲和三叔带兵出府城去往东面的曹家庄方向追击;
而两千杂匪则趁机洗劫马栏铺;马匪们见计谋得逞,便又绕路折返马栏铺加入洗劫的行列;
幸早有马栏铺乡民意外发现贼匪打算洗劫马栏铺的意图,便绕路赶往州府府城报信求援;
州府收到消息后又派人快马飞报给他们;这才发现中了贼匪的计,只得立马调头又赶来马栏铺;
等赶到马栏铺外围时,便老远就发现有上千杂匪聚集在镇口;
他们二话没说便指挥全军压上,直扑那伙儿杂匪;
本以为可以轻松一举拿下那些贼匪,怎知这杂匪当中居然有披甲善使弓箭的二三十个高手,后又发现镇中还有其他杂匪前来支援,人数也不低于千人;
局势就此变得没他们想象的那样容易了;
即便如此,无论人数还是装备武力都还占有绝对优势,己方人马依然可以压着贼匪们打;
就在一切尽在掌控之时,突然先后又有两批马匪前来增援这伙儿贼匪;随着几百马匪的加入,很快便打乱了剿匪的节奏,全军压力剧增,人马伤亡一时间也直线飙升起来;
幸亏汪轶鸣父亲和三叔等人勇武过人,加上指挥有度,应对及时,才没有让全军失控崩溃;
双方的厮杀极为激烈,就两炷香前,因贼匪退至马栏铺内,依托房屋据守,加上天色已暗,方才暂时停止;
一场搏杀下来,杂匪被直接斩杀八百多人,马匪一百多人,还俘虏了五十多贼匪;马栏铺的乡民也解救出两百多人。
大军经历奔袭和厮杀,半日未进水米,已是饥肠辘辘,疲惫不堪;
无奈,这才选择围敌罢兵,在此等待辎重和支援;
前边虽是小胜,歼敌不算少,加上缴获不少兵刃、马匹、还有甲胄等物资;可付出的代价也着实不小;
营兵战死两百多人,重伤一百多,轻伤也有五十多人;
亲卫标营战死二十三人外,轻重伤加起来也有三十来人。
伤亡情况一经道出,听的汪轶鸣一众人也是唏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