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你还挺把自己当回事。”金额虎哈哈大笑,“你真觉得自己很重要。”
“对,我很重要。”钱唯壹认真点头,“不要以为螺丝钉不重要,机器上少颗螺丝容易散架。所以,有些事只有我能做,也只有我想着做。”
“你好像,你好像不只是有毛病。不,也是有毛病。”金额虎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钱唯壹,“偏执?对,偏执。”
“我一点都不偏执。”钱唯壹板着脸,“我是个很随和的人。”
“不,不随和。”金额虎摇头,“我甚至已经开始觉得你很极端。”
“一点都不极端。”钱唯壹不认可金额虎的说法。
“你要是不极端,那你们公司的创始人鲜于以撒,都能算是人类之光了。”金额虎说道。
“鲜于以撒就是人类之光。”钱唯壹看着是在跟金额虎对着干。
不然咋说?总不能说“对,我们老板就是王八蛋”吧。当然,这话可以说,但是也要分跟谁说。
可不能说给金额虎听。
金额虎一个劲的摇头,透过车窗看月亮:“要跟这个大月亮告别咯,希望以后还有机会看到。”
话音刚落,外面的黑夜又变成了五彩斑斓的虹光。
穿越再次开始。
一路上真是没啥可聊的,钱唯壹跟金额虎都有点要睡着了。
旅途的风光也不能总看。那个话怎么说来着?比起目的地,沿途的风光更重要。
说这话的人,要么是路程短,要么是目的地没意思,只能在半道儿上找点乐子。
钱唯壹和金额虎的目的地是未知的,不知道会去哪,会遇到什么,半路上的风景还伴随着危险。
没事乱看啥。
金额虎昏昏欲睡,眼球又被彩色星云晕染,脑海里浮现出之前,直视那片彩色星云时的感觉。
那一回遇上的异状,明显跟其他地方的黑色夜空不同。
金额虎思绪混沌,身体如堕冰窟,忍不住打摆子。眉头皱起来,陷入了深深的噩梦之中。
梦里浮现出的都是她最怕的事物,难以描述、无法形容。
长得怪长得丑,也不过刚看的时候觉得恐怖,看多了其实到还好,慢慢就能习惯。
那为什么会觉得恐怖呢?很简单,因为人力所不能及。
举个反例:在恐怖游戏里如果有大炮的话,那就不是恐怖游戏,只能算是个打怪游戏。
恐惧,是人最深刻的情绪,远远超过了开心喜悦悲伤等等。
恐惧会诞生出很多东西,令人恐惧的事也会衍生出种种悲剧。
未知、无法掌控,便会诞生恐惧。靠人的力量解决不了,就会叫人恐惧。
金额虎也不例外。她也有凭借自己的实力,无法触及的东西。
所以梦里光是碰见怪模怪样的恶心玩意儿,算不上恐怖。无法挣脱无法挣扎、对抗,只能静等着让怪物捕捉、撕碎,重复重复再重复,甚至是狠狠地侮辱。
噩梦里不只是身体上的惨死,还有各种违背她意志的事情发生,各种不愿意看、不愿意想的事情,轮番上演。
要不怎么说是侮辱呢。
绝望无助,惊恐莫名,命不由身,身不由己。
在无限的恐怖中,感觉心脏抽搐都要猝死了。
不出意外,本该坚定明亮的心之灯,光芒突然黯淡无光,忽明忽灭,看着很像是要飘进三月兔嘴里的那种。
忽然,一股暖流流入心田。
耳边听到了轻柔的声音:“你咋的啦。”
光,驱散了寒冷与恐惧,让她的心之灯重新明亮。
睁看眼,看到的是钱唯壹那张板正严肃的脸。
“到新地方了,我打算下去看看。”钱唯壹微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