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P>
于穗岁躺在摇椅上,她真的想要给乾隆两刀。</P>
今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不去找皇后,去安慰他的贤妻娇妾们,来找她做什么。</P>
这宫里还不够乱吗?</P>
乾隆要做什么啊?</P>
乾隆当然是准备火上浇油,到了于穗岁的万方安和之后,自顾自的叫人搬了把摇椅出来,放在于穗岁的一边,跟她一样躺在柳树下,也不说话,就这样躺着吹风。</P>
于穗岁看了他一眼,将头转过去,乾隆这真的是铁了心要给她拉到局里去啊!</P>
俩人沉默了半晌,乾隆打了个哈欠,然后闭上眼睛休息了。</P>
春枝看到后,小声的在于穗岁耳边询问,“娘娘,要给皇上那个毯子盖着吗?”</P>
盖什么盖,直接冷死他算了。</P>
“不用,皇上年轻火气足,不需要盖。”于穗岁说的一本正经的,春枝看了眼于穗岁,也不多话。</P>
这娘娘明显是对皇上有情绪,她还是不要跟娘娘对着来比较好。</P>
李玉对着春枝再使了个眼神,见春枝嘴巴张张合合的,就是没见着有毯子到皇上身上去,这初夏时节,又吹着风,这玩意着凉了怎么办?</P>
使劲眨眨眼,然后春枝又摇摇头,李玉扶额,我的张妃娘娘啊,你现在使什么小性子,等皇上醒了之后要怎么耍小性子不成。</P>
不过好在乾隆不是真的睡着了,他不过是假寐,然后等了好一会没见着于穗岁有其他动作,睁开眼,“你还真是狠心。”</P>
于穗岁也不回头,冷笑道:“我能有皇上的心狠,我都说了好几回了,我不想去里面趟浑水,皇上还非要把我往里拽,怎么是嫌我活得太久了?”</P>
淦!乾隆这个渣渣,自己想要后宫平衡,又不想太过平衡,自己搞事就算了,还要拉他去里面,她不想去!不想去!</P>
乾隆知道于穗岁说的是什么,他的确是对皇后不满,想要削弱皇后的权力,但是又不能真的伤了永琏的面子,只能叫皇后跟嫔妃们一起下场,叫皇后自己早点认清自己。</P>
她是永琏的生母,是皇后,可不是这皇宫的主子,她不能越俎代庖。</P>
“爱妃,你总想置身事外,可是你本身早就在这个局里了。”乾隆想要于穗岁去将这水搅得更浑,她有这个脑子的,可是她就是一直作壁上观。</P>
于穗岁才不觉得自己是局中人,她一直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乾隆引起她的那点好奇心现在也在乾隆不断的试探、作死下即将消耗殆尽。</P>
“皇上,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我跟你一样。”什么局,这分明是乾隆挖的坑,这里面吭哧吭哧的已经跳进去不少的人,不管是自愿还是没有选择,总之里面的人已经够多了。</P>
哲妃现在不是成了乾隆的一把好刀,对着皇后就是火力全开,这皇后原来的手下金贵人,如今不是跟皇后已经决裂了。</P>
张姩这时不时在线的脑子叫乾隆又爱又恨的,他用手枕着头,看着湖边的柳枝,叹了一口气,“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所以才敢这般为所欲为,放肆至极。”</P>
他得承认,张姩对他的吸引力是不一样的,他想要张姩进去也是想着张姩若是泯然众人,那他那点心思,也能随风消散,无踪无影。</P>
于穗岁可不承认这个,她就是一个安静的待着自己的小地盘上安安分份再不过的人了。</P>
“皇上,别在给我强加罪名了。”她才不会认这些乾隆给她添的戏码,她没做过,就是不会认的。</P>
乾隆又沉默了,连着几回于穗岁都能清晰的跳过他挖的坑,乾隆自己也知道,他对于穗岁的心思那是又上涨了不止一个度。</P>
这样的人,若是能够清醒的沉沦的话,不知道要多有趣。</P>
“罢了,罢了,此后我再不提这事。”乾隆自己妥协了,他自己认栽,他认了。</P>
乾隆合上眼,他是真的清楚的明白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张姩啊张姩,你赢了。</P>
我让你赢了。</P>
于穗岁意外,乾隆真的就这么放弃了,她不太信,警惕的心还是放在原地,等着时间来告诉她答案。</P>
等到盛夏时节,皇后跟哲妃已经是争锋相对了,高轻鸢为了躲哲妃,跑来于穗岁这里。</P>
现在来于穗岁这里,她都是要掐着时间的,这皇上说了,张妃身体有恙,需要静养,不宜劳累,她这个过来探望的次数当然也要随之减少。</P>
“妹妹啊,你这里真好,真安静。”高轻鸢感叹一句,她现在是真的觉得乾隆的后宫跟个菜市场一样,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P>
皇后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现在竟然要跑来跟她交好,要拉她入门下,成为皇后党。</P>
她是疯了吗,她恨不得自己上手去撕了皇后的皮,只是她现在不敢,皇上还在一边瞧着呢。</P>
等吧,等到永琏没了后,再说吧。</P>
高轻鸢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大杀四方的人,也知道自己做不来那缜密的事,她只能等时间,等时间到了,她去痛打落水狗。</P>
这是她能做的。</P>
那个时候皇上才不会对她有看法,有怨言。</P>
于穗岁也是知道高轻鸢最近的烦恼的,可是她没有解决办法,而且叫高轻鸢称病不出的话,她自己都不会愿意,她仙子啊看皇后跟哲妃互怼,那是看得津津有味的。</P>
“听说南府最近来了新的戏班子,可要请来听听?”于穗岁只能换了话题说,这南府原本不叫南府的,是太后将原来的宫里的一个戏班子给改了名。</P>
高轻鸢听到这个倒是想起一桩八卦,“妹妹,你知道这南府之前的台柱子的事不?”</P>
于穗岁见高轻鸢的表情,便知道这里面有乐子可以听,扬扬眉,笑着道:“姐姐快说来我听听。”</P>
高轻鸢也不卖关子,直接道:“前段时间宗室不是有位亲王太福晋七十生辰,原是在丧期里不该饮酒作乐的,可太后跟皇上都容情,允他们在府里小办,便请了这南府的戏班子过去,本都是自家人一起吃饭乐呵一下,结果没有想到这皇后家里的人也去了。”</P>
“去了就算了,还将人太福晋指责了一下,说不该丧期作乐,人见她是皇后的亲娘,便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礼貌的将人送了回去。哪里想到这跟着回去的还有那南府这台柱子。”说起来也好笑,这富察家里的那个管家,他儿子原就是这台柱子的旧识,当初还没有入这个戏班的时候,就蜜里调油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