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的禁足在景仁宫,这吴扎库氏若不是自己找上门去,这架也打不起来。
皇后坐在主位,下边两个人都跪着,皇后也没有叫她们起来,只是看着,也不说话。
过了半晌,皇后扶着额头,看着那真,“娴嫔,你来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那拉氏这些日子也没有出来走动,只在皇太后寿宴的时候,为了表示皇家的和睦出来吃了个饭,后面就又回去禁足了。
那真跪在地上,腰背挺直,声音里带着委屈,“皇后娘娘容禀,臣妾好好地在景仁宫里待着,这和亲王福晋吴扎库氏就直接闯了进来,不问青红皂白的直接动起了手。”
不过这里是她的主场,这吴扎库氏怎么可能占得了便宜。、
吴扎库氏的旗头头已经掉了,头发散乱,这脸上也有好几道甲套抓出来的红痕。
吴扎库氏看那真这样说话,直接插嘴道:“皇后娘娘,这不过是娴嫔的一面之词。”要不是娴嫔的哥哥多事,她怎么可能来找娴嫔。
那真侧目,对着吴扎库氏就道:“我的一面之词,吴扎库氏,这里是景仁宫,我没有邀请你来。你自己强闯,还说我这是一面之词!”
吴扎库氏要不来景仁宫,她能出去打她不成。
皇后高高的坐在上方,依旧是不说话,她对底下的这两个人,都没有什么好眼色。
“若不是你哥哥讷礼多嘴多舌,我们家王爷能下山,能去酒楼,能跟令贵妃娘家的弟弟闹起来,能被皇上打板子!”说到这个,吴扎库氏就恨,王爷的伤还没有好,不过是下山消遣一下。没想到撞上令贵妃的弟弟,这又被打了板子,这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皇后听到这里,算是知道吴扎库氏进来闹的原因了,这说到底还是为了和亲王。
和亲王这事,本就是他的错。
堂堂亲王,在酒楼里为了一个女人,单方面殴打人不说,这善后的工作听说还是令贵妃做的。
打架的时候,说得那么喜欢,结果将人丢在那里不闻不问的。
那真也觉得自己冤枉,委屈,她又不知道讷礼跟和亲王有什么仇怨,这要找人,找讷礼去啊!
来找她做什么!
那真的语气也越发的不善,“吴扎库氏,和亲王是皇上下令打的板子,怎么你们不服?”
吴扎库氏虽然冲动,但是这一下脑子转得快,“娴嫔,你可不要红口白牙的一张嘴就是污蔑我们,皇上罚的我们当然没有一件。可你哥哥讷尔布挑拨我们家王爷的事,没完!”
讷礼一个病秧子,还去挑拨和亲王,这和亲王在山上,他在府里养着,怎么见面,怎么挑拨。
“吴扎库氏,这说话要讲证据,我哥哥身体不好,一直静养在家,如何就挑拨了和亲王?”那真对讷礼的了解,他是极少出门的,他的身体早就不好了很多年了,前两年讷尔布病逝后,讷礼承袭讷尔布的佐领的位置,也没有在朝堂上出现过。
吴扎库氏:“当日事发时,讷礼也在现场,是他说那个贱人唱曲好听,王爷这才想着要给她赎身,哪里想到跟令贵妃的弟弟撞在一起,这才打了起来。”
“若不是你哥哥讷礼多嘴,王爷怎么会为了一个贱女人跟令贵妃的弟弟起冲突,然后打起来!”
皇后听得这个贱女人几个字太过刺耳了,扬声道:“吴扎库氏,你好好说话,骂人做什么!”人家姑娘受了无妄之灾,还要被她这般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