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姑姑也附和道:“奴婢瞧着那拉夫人,也觉得那拉夫人实在可怜。”只是这事啊,实在是没有两全之法,只能这样。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如今这是没有到百万之巨,可是这那拉格格一人,也叫宫里的嫔妃唇亡齿寒,再无之前的那种劲了。
她这些日子瞧着高贵妃,高贵妃的心气都淡了下来,唯有剩下令贵妃,如今还能再皇上面前说说话,可皇上都这个样子了,那令贵妃能得多少的好。
令贵妃如今可能也是在受罪。
受罪倒是不至于,于穗岁在凉亭里躺下,这春末夏初,天气清爽,只是玉露担心这风将于穗岁给吹病了,在凉亭的几面上都围着纱帘。
风一吹来,白色的纱帘随风起舞,于穗岁也觉得这跟没有遮有什么差别。
玉露照常搬了个小马扎坐在于穗岁一侧,小声道:“娘娘,奴婢之前给了家里二十两银子,可我娘又说家里还差银子,说是养身体吃补品也要钱,我不想给了。”
她有点难受,只是除了跟娘娘说,她也不知道要跟谁说这个事。
于穗岁听这话,没有忙接话。
玉露又道:“娘娘,您说,是不是不在身边的孩子就不得爹娘的喜欢?”她以为自己进了宫,爹娘会更喜欢她这个分担家里的女儿,其实如今看来,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