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源当然不会傻到上来就这么干，再怎么说他也是一校之长。

“凝光小姐，初次见面，我是季源。”季源伸手打招呼，掌心晃了两下。“不过我想，凝光小姐应该早就认识我才对。”

笑容灿烂的季源给人不务正业的吊儿郎当形象，但凝光却不敢小看他。

“欢迎季校长莅临群玉阁。请！”凝光优雅的摆出手势，邀请季源进入到群玉阁内一叙。

“久闻季校长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凝光的待客之道，说不上让人如沐春风，倒也挑不出错来，只是她上位者习惯了，举手投足之间的矜贵令人无法忽视。

“哦，我有什么大名，可否说来听听？”季源微笑以对，戳破了成年人之间的虚假社交，恭维什么的，他早就听腻歪了。

凝光面不改色，称赞道：“奇思妙想，天马行空。”

“行了行了。”季源婉拒了继续互相吹捧的客套，直接说明了来意。“都是千年的狐狸，别玩聊斋了，凝光小姐，我这次找你，确实有一件事情需要双方合作一下。”

“虽然不知道季校长口中的聊斋是何物，但狐狸狡黠聪慧，我就当做是季校长在夸我了。”凝光带季源走进会客室，两人落座在黄花梨木的家具上，季源看的眼馋，这家具一看就价值不菲，手在上面摸了好久才说回正题。

“我想璃月，助我开启第一次工业革命。”

季源开门见山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先前璃月给出的诚意很足，又是季源穿越前的本土文化代表，季源对璃月的好感几乎是天生的。

凝光闻言，并没有立刻答应，而是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水，清冽的茶水在瓷碗中打着旋儿，百闻识趣的带人退出了会客室。

屏退左右之后，凝光这才重新看向季源：“可否请季校长解释一下，何为工业革命？”

“工业革命就是科学技术、信息技术、生产力等等全部都发展到极致的过程。”季源耐心地回答道，他用了非常浅显的举例，让身处璃月的凝光，也能听懂现代化的技术名词。

凝光虽听得一知半解，但她天生对财富和技术有无与伦比的敏锐度，只是欠缺一点点的点拨，在季源的解释下，凝光瞬间就明白了：“浮空石和群玉阁，也是技术和生产力的一种形式吧？”

“没错！”季源肯定了凝光的提问，和聪明人沟通就是简单。

“那季校长，是打算让璃月人民，人手一个群玉阁吗？”

凝光的话锋一转，语气里有一点严肃，这个问题的答案，将会导致她是否愿意和季源合作下去。

武力威胁这玩意，必须谨慎。

季源何等聪明，立刻就明白了凝光的想法和意图。

“不，生产资料可以掌握在大众手里，但是群玉阁，还是和归终机一样，由璃月七星管辖，掌握在千岩军手中，更为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