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走下马车,脸庞白皙透亮如羊脂玉一般,嘴唇娇嫩欲滴,身材很是苗条,笑容更是温暖而明亮,一句话就是漂亮。
当递给重九一件棉袍之时,怯怯道:“喏,给你的棉袍,大冬天的竟然不知道穿御寒之物,真是可怜。也罢,这个暖手炉也送给你吧!”
说着把手中的铜质怀炉递给重九,还忍不住偷偷的瞄上几眼,两颊泛着淡淡的红晕,不知道是冻的,还是羞的。
“静儿,还不上来,成何体统?”前面马车中的中年男子怒斥道。
“知道了,爹。”小姑娘声音诺诺软软的很是好听。
此刻一旁的众人起哄道:“还真是傻人有傻福!”
此刻重九鼻子都快要气歪了,被一群凡夫俗子几次三番嘲弄,恨不得马上修理他们,可偏偏小姑娘善良的举动,让他恼怒不起来。
就在此时,马鸣风萧萧,一股五六十人的马匪,疾驰而来,抵近之时,便开始张弓搭箭,进行攒射,削弱对方之实力。
护队马匹不多,肯定甩不开贼匪,只能结阵迎敌。马车横于身前,人藏于其后,用弩箭不断反击。
这些马匪本就是官军出身,手上的硬弓皆是军备之物,还有软甲护体,三次攒射之后,上百人死的死,伤的伤,能战之人,所剩无几。
仅剩的三十余人将重九还有那一家四口团团护住,人人气愤不已且惊怒交加。
毛蛋哭道:“豹哥,咱们一个村的王五被射死了,这趟出来之时,他老娘还嘱咐过我们,同村人要齐心协力,互相帮助,这下该怎么办啊!”
二狗怒道:“哭个屁,人死鸟朝天,有啥可怕的!哎,就是以后见不到隔壁的王寡妇了,怪可惜的!”
那名叫豹哥的男子怒吼道:“都给老子闭嘴。”随后抬头望向马匪的领头之人,大声道:
“大当家,我等缴纳一笔赎金之后,可否放我等离开,毕竟死战起来,你们这边不可能毫无损伤吧,要知道,战马可不是那么容易获得的!”
马匪领头之人乃是一独眼大汉,肌肉虬结,面相很是凶恶。他原本是赵国的一骑兵百夫长,名叫梁安,与秦军交战之时,丢了一只眼睛,摄于秦军兵威赫赫,怯战不前,他本应是死罪,于是把之前抢夺的所有财务用于贿赂上官,从而保的一条狗命。
之后他被撸掉百夫长,贬去押运粮草,谁知粮草又被秦军劫走,按照军法,丢失粮草,这是死罪,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当起了马匪,整天干着杀人越货的的勾当。
赵国对于秦军的进攻自是应接不暇,又哪有余力去管这些贼匪。话别说,梁安当上贼匪之后,天天大鱼大肉,好不快活,整日变着花样玩,真是天天做新郎,夜夜换新娘。
梁安挥动着马鞭,走上前来,他从老远就看到这名叫静儿的姑娘了,对其美色更是垂涎不已,贪婪的目光上下打量,恨不能吃了一般。
可当他看到重九之时,眉头一皱,杀意四起,喝道:“拿弓来。”随后张弓搭箭,对准重九,显然是把重九当作那小娘子的夫君了。
破空声响起,那名叫静儿的女子竟然要以身挡箭,其父母吓得肝胆巨颤,声若泣血。
就在危机时刻,重九施展疾风九步,右手拦住女子的细腰,左手握住射来的长箭,冷冷的看着梁安。
拦住女子的细腰可不是说重九起了什么占便宜的小心思,只是让她免于摔跟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