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念中的梦之道和永恒道，那是专属梦魔和神朝之主的对决。

两人如一龙一凤，盘旋九天，闹的虚无瓦解，将混沌，战成了一片黑暗。

此战，未波及外界分毫。

倒是战后，赵云嘴角淌溢了鲜血，永恒光也散灭不少。

自被镇压神墟祖殿，这是他第一次受创，是拜梦魔所赐。

“好一个完整体。”

同样的惊叹，赵云又说了一遍。

意念战，霸道如无妄魔尊，也从未让他这般狼狈过。

梦魔出类拔萃啊！竟能以梦之法则，击穿他的永恒道。

当年阴曹地府一战，太宇神将、戮天神将、祖神外加道主，四尊大神联手，都被其杀的大败，完整体的梦魔，战力的确不是盖的。

噗！

若说赵云嘴角溢血，是小打小闹。

那此刻的梦魔，就是伤筋动骨了。

‘借永恒，涅槃梦之道。’她之想法不错。

可这一战打下来，莫说涅槃了，她的道，还险些被打崩溃了。

“大成永恒，果是名不虚传。”梦魔翩然而立，可她之神躯，却在腐朽，一道道法则，由实变虚，由虚变无，梦之道的光，也极尽溃灭。

她何止不如赵云，也不如无妄魔尊。

至少，神墟之主在战中得了涅槃，而她，却又败在最后一步。

虽然她极不愿承认，可她的死对头月神，的确教出了一个能超越创世神的妖孽。

映着暗淡的星辉，她缓缓退出了祖殿。

这一战，她败的一塌糊涂，需一场沉眠，来收拾心境。

唔！

梦魔走了，赵云的闷哼，却多了几许昏沉。

伤，都小事，恶心的是遁甲天字，那诡异的光辉，照起来没完没了。

时光，于他而言，好似没了概念。

倒是他的胡子，颇不安分，伴着岁月，越长越长。

还有他那最后几缕黑发，也映着遁甲之光，彻底变白。

啪！啪！

不知从哪日起，他手中多了三枚铜钱，而他，就盘腿坐在祭坛上，抛了一次又一次，像一个算命的，在卜卦。

不灵了，他的天机术和推演之法，都不灵了。

更准确说，他惹了虚妄之河，乃至无论推演谁，那条河都会半道杀出来，硬要算，就是奔着自裁去的。

“小辈，你倒是好兴致。”阴森的幽笑声，蓦的响起。

殿外有来人，是个身披玄色蟒袍的老者，一身沧桑之气，卷着一股无上的威严。

正是神墟第一祖王，赵云自认得。

当年大战，就属这老小子，下手最狠。

“老实说，我不怎么待见你。”赵云瞥了一眼，又埋头捣鼓三枚铜钱。

“都这副模样，还这般牙尖嘴利。”第一祖王幽笑，一步踏上了祭坛。

他，不是来唠家常的，也是来磨刀的。

对，就是磨刀，而神朝之主赵云，就是那块磨刀石。

永恒啊！哪个不想涉及，无妄魔尊在战中修得永恒道，他也想来赵云这，沾沾喜气，万一成了呢？一旦踏出第一步，那便是质的飞跃。

嗖！

他也不管赵云愿不愿，直接拖入意念。

该是在赵云手中吃过大亏，他是半分不留手，上来便是战力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