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呼唤,已在黑暗中,响彻了很多年,至今都未有回音。
还有那虚妄河,她是兜兜转转、走走停停,连影子都没寻到。
“等我。”
叶辰是有回应的,只不过,无人听得见。
融身小宇宙的他,还在兢兢业业的造乾坤。
这一造,不知多少个春秋冬夏,因为这片黑幕笼暮下的世界,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时间,怕是一眨眼,便是千百个沧海桑田。
所幸,他在蜕变,正朝天道涅槃。
消亡的文明,拉开了新纪元的序幕。
万物,在复苏,宇宙的乾坤,亦在极尽演化。
看电闪,听雷鸣,那是开天辟地的画面,藏着无穷尽的道音,无限响彻这片新世界,永恒的光辉,已渐渐祛灭黑暗。
。
梦,几乎每个人都会做。
若梦中人知道自己在做梦,就该醒了。
自我轮回,或许便是一场场梦中有梦的梦中梦。
而身为梦中人的赵云,便有过那么一次次的自觉。
之所以未醒来,是虚妄作祟,扑灭了他那欲复苏的意识。
可惜,人道意志坚如铁,不朽的执念,在极尽绽放它的光芒。
“局。”
不知从哪一日起,虚妄河中多了似隐若现的喃语。
美中不足的是,这寥寥一字,说的颇无感情,仿佛行尸走肉在念叨。
这一念叨不打紧,虚妄河更上火。
它燥乱,滔天的骇浪,一片接一片。
它破角了,才让自我轮回中的赵云,有那么一两个瞬间,知道自己在自我轮回。
怕,虚妄之河怕极了这等意识。
终有那么一日,星星之火可燎原。
待它再困不住梦中人,做局者便可破局而出。
。
“赵云。”
谁家小媳妇丢了相公不着急,帝仙就在满世界的找人。
她未寻到赵云,却是在黑暗的深处,撞见一口青铜古棺。
对,就是棺材,一口不怎么安分的棺材。
帝仙望见它时,它正哐哐的砸一片残破的大世界。
砸就砸了,还砸的颇有节奏,仔细去聆听,恍似还能听见棺中有人咋呼:去你大爷的太上,去你爷爷的上苍,去你祖宗的永恒天。
太上?
许是听闻了老冤家的名讳,帝仙蓦的驻足。
可任她目力穷尽,也看不穿古棺,非但看不穿,还遭了一股神秘之力的反噬,使得她那清澈如水的美眸,变的浑浊不堪,且眼角鲜血淌溢。
“莫看了,输了,所有时空都输了。”
古棺似有回音,气急败坏的语气,藏着一股子悲怆。
天道如帝仙,都听的一头雾水,宇外浩瀚,真多怪异之事。
轰!
在她望看下,那片残破的世界,终是被砸的轰然炸碎。
青铜古棺也黯然离场,路过帝仙时,还叨叨了那么一句只它自个能听见的话:活在岁月中的神,最美的仙庭女君。
它走了,如褪去的时光,渐渐消失于黑暗。
帝仙眉宇微颦,不知为何,她好似听到了古棺在哭泣。
直至一声呼唤,自风宇宙传来,才拉回了她之思绪,“两位姑奶奶,跑哪去了。”
乃上苍原始和混宇,大半夜的不睡觉,扯着嗓子喊人。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风宇宙跑的是不慢,却架不住有人起早贪黑的惦记。
今日,便是一大劫,有强大的生灵杀上门了。
他二人顶不住,可不得摇人,身为上苍,食众生烟火,也当以守护宇宙为己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