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酒。
摆满。
天上飞的一桌。
地上跑的坐一块。
河里游的嘛!自是多放辣椒和孜然。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场盛宴,要的就是个门当户对。
可无论怎么摆,最亮眼的都是赵云那一桌,啥个九世神话啊!仙庭女君哪!戮天女王啊!瑶月啊!落霞啊!妙语啊!龙妃啊!楚无霜啊!青瑶啊!小财迷啊!烟雨啊!都清一色的小白菜。
“神朝多光棍,不是没有原因的。”大鹏摸了摸下巴。
这话,深得众意,若非某人拱白菜太多,能有这多单身狗?
咳!
赵公子就有意思了,不时朝别桌瞅一眼。
老实说,十亿八千次的自我轮回中,还有不少与他拜过堂成过亲的。
但,这事儿可不能拎出来唠嗑,秀儿会掀桌子的。
“他,晚上跟谁睡。”
“一块呗!多热闹啊!”
难得一场盛宴,却是酒过三巡,画风就不正常了。
总有那么些个不正经的人,喝高了,扎堆搁那叨咕。
睡!
说睡就睡。
只不过,是神朝之主一人睡,酒没喝完,就一头栽那了。
并非他酒量不行,是自我轮回的涅槃,出了一点儿小状况。
事儿不大。
他需要一场沉眠,来走出一个功德圆满。
自这日起,风宇宙就变的奇奇怪怪了。
哪里奇怪呢?乾坤竟在蜕变,时常有古老的异象,演满天穹,伴随而来的,是一道道响彻古往今来的道音,宛似神曲一般。
“大宇宙轮转?”饕餮荒神摸了摸下巴。
“以道友之阅历,我风宇宙的排名,是不是能往上窜一窜了。”原始捏了捏胡子。
“倒数第七干到正数第七,不在话下。”饕餮荒神道。
“听汝话中寓意,排名前六的,还有超越至高神的存在?”
“有,必须有。”
饕餮荒神想都未想,便给了确定答案。
沉默的是原始,呼吸都比原先深沉不少。
活了无尽岁月,他终究还是一个井底之蛙。
宇外很大恨浩瀚,黑暗的深处,还藏着数之不尽的未知。
他不敢涉足,生怕走远了,见识更可怕的存在,让他道心崩溃。
哗哗哗!
赵家山峰,一条滚滚的长河,奔流翻涌。
货真价实的虚妄河,如一个保镖,守护着这座山。
只因,姓赵的那位在山巅沉睡,越睡越像一个死人。
说是守护,并不确切,它八成是无聊了,跑出来吹吹风,凡是神朝之人,它一概不拦,非但不拦,还调皮的把人卷入河中,正儿八经的洗个澡。
夜深人静。
月神落在了山巅,轻轻坐在了床前。
她如一个温柔的妻子,握着赵云的手,静静等他醒来。
无人叨扰,哪怕是太曦和帝仙,都远在天道领域,因为她们知道,天外天有那么一段情,是专属殿和瑶的,那样的岁月,怕是比宇宙诞生更久远。
“那一战,打的很艰难吧!”
月神的轻喃,无人听得见,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问赵云。
纵千世轮回,万世沧桑,她始终忘不了那年那月那一夜,最后一位人道统帅,独守永恒之门的悲怆。
是他为众生殿后,也是他护住了人道的火种。
那道萧瑟也孤寂的背影,是她永生永世都抹不掉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