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先前那个该死的废物,耽误时间,不知道郭大人最不喜欢喜欢出头,和喜欢问他问题的人吗?
“咳咳!”
“各位同僚,今时不同以往啊!”
郭痕从自己怀里取出了一个册子,却避开了所有的直视。
“我等唯郭大人,马首是瞻!请郭大人示下!”
现场这些人也习惯了郭痕这个开场白。
其中对郭痕最为熟悉者,听见不同以往这几个字,呼吸都加重了不少。
不同以往好啊!
不同以往,才能在贪污的时候,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力。
“咳咳!”
“各位知不知道这两天,朝堂内发生的大事啊?”
“就在今早的朝会上,西南诸国使臣,都给陛下上交了请罪折和求援折。”
“接下来这段时间里,陛下和朝堂上的注意力,可就都在西南了。”
果然!
现场所有人的呼吸,都加重了。
“以本大人看嘛,这北方就是咱们接下来的重心,各位以为如何啊?”
“我等唯郭大人,马首是瞻!请郭大人示下!”
群官再拜礼。
郭痕满意的笑了。
撕拉!
于是,他才从自己手中的册子上,撕下了一页,交到了那个肥头大耳的官员手上。
那官员接过,小小的眼睛里,顿时就散发出了光芒。
“北方久离中原,归附浪潮下,必行中原礼佛礼道一事,可收佛道钱!”
“必靠京城口食,可收口食钱。”
“必换开明币,可收库子钱。”
......
“各位同僚,你们可千万记住了,更要完完整整的实施下去!”
“咱们是朝廷的官,是陛下手下的官。”
“草民若犯,若需,咱们这手才能伸出去要。”
“若草民只是在家种地打粮,可没理由去做!”
上位的郭痕,在自己面前所有人都呼吸加重的同时,泼了一盆冷水,给他们提了提醒。
“下官知道。”
站着的这些人,自然是不敢不听,继续保持着恭敬。
"不过郭大人,最近那诚意伯刘基一直在捣咱们的乱,下面越来越多的地方都不能使用小写数字了。"
“咱们是继续忍让吗?”
人群中,有官员皱着眉头提到。
“忍让?忍让什么?”
“这是陛下的旨意,更是那赵府提出的谏言!”
“咱们不仅不忍让,咱们还要夸!”
上位的郭痕终于是站了起来说话。
"夸?可是......"
提出问题的那个官员一脸迷茫,不明白为什么还要夸。
“你的脑袋里装的都是豆腐渣吗?”
“大写数字,只会让陛下更放心,让吕尚书更安心!”
“不能小写数字,难道衙门里还少你干净纸张吗?”
郭痕生气了,但他的心里却无比的高兴。
这群蠢材啊,就只有听话和贪财这两个优点了。
但他要的,也正是这两点,只要这两点!
“是!郭大人谋略!下官不如也!”
“下官从今天起,就不再接收带有小写数字的公文!”
“都下去吧!”
......
接近中午时分。
郭痕才终于坐上了自己的案桌,开始处理起了自己的政务。
他右手把字写得又快又好,他的左手把算盘打得又响又准。
吱呀~
“大人,兵部那边来信,早些时分,城门处来了一个头顶大诰,想要告卸甲抚恤被贪污一事的百姓!”
而郭痕,却是头也没抬,左右手没有半分变慢。
“搞清楚身份了吗?”
“平头百姓,连身份牙牌都是木制的。”
门口那人回道。
“那还禀告我做什么,给他一千两,然后报官!”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