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余光一同送别栀焅,黑压站到余光身边低声音:“主公,这个人很危险。”
余光望着栀焅离去的方向:“危不危险都是相对的,在她眼中我同样是危险,却也是她的福星,对我亦然。”
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却有永恒的利益,而她也更相信人性。
只要她能一直给栀焅带去价值,栀焅就会是她最好的盟友。
之前抓来的那些人,余光没让他们做任何事,只是如同遗忘了他们那般,将人全部关在地窖里,只偶尔有人给他们丢些食物和水下去。
地窖中潮湿闷热,这些人的日子可想而知。
不过几天时间,地窖中的人便开始发生摩擦,甚至相互殴斗。
地方狭小容易误伤,受伤的人愤怒反扑,众人打作一团,甚至有头破血流的架势。
辛带人隔着木栅栏围观这些人战斗,在心中记下那些战斗力特别强的,同时对下面的人喊话:“有无人愿降”
最初,回应他的是众人的怒目而视,他们不过是暂时失败,迟早是要回去的。
可慢慢的,终究有吃不上饭的人同意投降。
只是这人在投降后,被往日的同伴好一番冷嘲热讽。
正当他灰心丧气时,辛忽然开口对他大声说道:“你挨饿的时候不见他们给你吃食,你挨打的时候也不见他们站在你身前护着你。
如今你要投降,他们却出来阻拦,确定不是因你何时得罪他们而故意要你的命。
你现在上来,我求主公给你一个司寇的官职,有粮食,有肉吃,手下还有十几个人追随你。
若你喜欢,主公也愿意出钱将你一家人买回来,如此岂不更好。”
这些话都是主公吩咐他说的,况且就他们山寨如今的实力,让栀焅帮着买几个人不是简单。
那人纠结的看向辛正准备说话,就见辛从上面丢了一条绳子下来:“你若是愿意降,自己爬上来就是。”
望着绳子,又看着怒气冲冲的同伴,那人心中越发纠结。
正当他迟迟无法决断时,辛忽然指着一个伸手去抓绳子的男人:“机会只有一个,你若是不上来,便被人抢先了。”
发现有人争抢,男人忽然扑上去将拉绳子的人一把推开:“这是我的。”
原本只是想将绳子扯断的人被推了个趔趄,站直身体后刚想同男人理论,便见辛伸出钢筋,尖端直指他的脑袋:“争抢者当即处死。”
都吃过这武器的亏,原本沸腾的人群瞬间安静,只静静望着男人抓住绳子向上爬。
男人原本就是个优柔寡断的,爬上去后又开始后悔,可不等他说出后悔的话,面前就被放了一只托盘。
一只肘子,一小桶粟米饭,还有一杯糖水。
当东西吃到嘴里的一瞬间,男人哭的泣不成声:这比他在原本的队伍中吃的还好。
身为队伍中的小透明,他哪里享受过这样的吃食,平日里都是在看头目吃。
一顿饭下肚,男人对着余光所在的方向重重磕头:“主公,辙愿为您肝脑涂地啊.”
据说从今日起,他每天至少能吃到一顿这样的饭,这让他如何能不激动。
有了第一个投降的人,其他人的心思也跟着活络起来。
只是辛却带着辙离开了栅栏边,只留他们在地窖里继续厮打争抢那可怜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