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这酒厂的大局还得郝刚说了算,李波就是有想法也不能随意地做决定,于公于私他都不敢啊。
“这确实是个问题,酒厂的搬迁和扩建该提到议事日程上来了。”叶金很同情李波的遭遇。
看着大把的钱不能赚,叶金心里也有压力的,下面一大批工人在看着呢,虽然不少发工资奖金,但叶金怕工人说自己无能啊。
“搬迁这事远水解不了近渴,还是要从身边想办法。”郝刚直接断了两人的念想。
酒厂搬迁是势在必行,只是时间早晚。
不管是出于扩大生产的需要,还是海川城市建设的需要,郝刚都需要把海川酒厂搬出去。
圈地运动还未大规模开始,现在圈到就是赚到,原则上郝刚不想占土地的便宜,但顺便占的便宜不占也白不占。
土地上可以做的文章多了,郝刚也怕挣钱的欲望太强烈,把世林集团陷进去,这就失去了自己的初心了。
自己可以把握住初心,可以控制对金钱的欲望,但叶金呢?牛汣呢?李波呢?他们控制得了吗?
郝刚不想最后为了钱,为了欲望,大家连朋友也做不成。
“没酒不怕,不是还有湖阳吗?”郝刚指点李波。
湖阳宴在领了这两年风骚后,渐渐也走了下坡路,这是国内很多企业的通病,兴头上目空一切,低谷时随波逐流。
能冲破这个魔咒的企业无一不是以后名噪一时的翘楚、巨鳄,但这里面肯定不包括湖阳宴。
“梅七不是和湖阳酒厂很熟吗?让他去谈。”
“谈什么?我们可不能把海川醇这条路让出去啊。”叶金和李波都吓了一跳。
按照郝刚的品性,这家伙真能把这条财路送出去,这家伙不是没干过,他是有前科的。
士林服装拉扯了一个又一个小兄弟起来,大家对士林集团是毕恭毕敬,可是赚的钱都揣进他们自己腰包了,士林集团可没见过多少。
“格局小了啊。”郝刚有点恨铁不成钢。
郝刚很不屑两人的表情,竖起食指,慢悠悠地说后:“湖阳酒厂在我们最需要的时候,供应我们需要的酒糟,这是多大的交情啊。士林集团和湖阳酒厂一直保持有良好的合作关系,现在湖阳酒厂落难了,兄弟之间拉一把不是应该的吗?”
“应该应该。”李波言不由衷。
湖阳的酒糟可不是白送我们,那是我们用真金白银买回来的。
不过郝刚谈交情也在情理之中,记住别人对自己的好,这是郝刚的风格,自己和叶金不都是受益者吗?
“所以,你亲自去劝劝湖阳酒厂别生产成品酒了,反正也不赚钱,全心全意给海川醇供应酒精,轻轻松松不费心。多好!”
郝刚的话让叶金和李波都放下心来,互相看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的意思:“千年的狐狸也不如郝刚骚啊。”
把湖阳酒厂作为海川醇的原料商,既解决了海川醇酒精供应问题,也解决了湖阳酒厂的生存问题。
不但白得了一个生产基地,还赚得了吃水不忘挖井人的美名,手段太高超了。
“我马上去办!”李波一刻也坐不住了。
这事办成了,以后再去湖阳那可就是太上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