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行人诧异的眼神中,一路上两个女孩都躲在郝刚的身后,灰头土脸地回到宾馆。
临近中午,正好吃饭,吕丽娜食欲不佳,吃了一点点就回房间休息了。
“丽娜可能被吓着了。”惜夏解释道。
“嗯,有可能,恐怕还会生病的。”郝刚的判断更是严重。
“不会吧,那怎么办?”惜夏紧张起来。
“没什么的,正常现象,吃点药,睡一觉就好了,我们小时候经常这样。”郝刚倒是一点也不惊慌。
“经常这样?”惜夏有点不理解。
“嗯,经常这样。”郝刚很诚恳地说。
“那你得有多调皮啊。”惜夏有点震惊。
“这和调皮有什么关系。”郝刚辩解道,然后明显故意地问道:“你们物理课没讲过热胀冷缩吗?”
惜夏没给他好气,翻着白眼鄙视地回答:“我也是华夏人。”
“哦,那就是学过了是吧,我做过一个实验,就是把一根铁丝绑在酒瓶上,然后把铁丝烧红后,将酒瓶扔到冷水里。”
郝刚绘声绘色地讲着,惜夏聚精会神地听着,热胀冷缩的原理她知道,热胀冷缩的实验也做过,但郝刚说的做法她是第一次听说。
“你猜怎么着?砰!”郝刚夸张的用了个拟声词。
惜夏吓了一跳,有些气恼地拍打着郝刚张牙舞爪的手臂。
“酒瓶沿着铁丝位置整齐地断裂了,后面你就可以把断口简单打磨一下,做花瓶也行,喝水也行,我和沈大侠是用来当杯子用的。”
“沈大侠是什么?你养的小狗吗?”惜夏好奇地问。
郝刚笑得前仰后合,眼里微不可察地流下泪水,上一世惜夏第一次听到沈大侠的名字时也是这样问的。
“沈大侠不是小狗,他是我最好的朋友。”郝刚郑重地介绍说。
“哦,对不起,我一个朋友养的小狗也叫大侠,我以为沈大侠也是的。”惜夏有点尴尬。
遇到郝刚之后,她几乎每天都会遇到尴尬。
“呵呵,以后有机会,你自己说给他听。”郝刚故意说道。
“他不会打我吧。”
郝刚打量了一下惜夏的身体:“估计不会,没法下手。”
惜夏笑了:“那就是说我很可爱呗。”
郝刚很正经地否认了:“不是,是你不够他一个手指头。”
惜夏攥起拳头,恨恨地挥舞了一下:“我就那么弱吗?”
郝刚仔细欣赏了一下惜夏白皙粉嫩的拳头:“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弱。”
话不投机半句多,惜夏有点懒得搭理郝刚了。
“我还没说完呢。”郝刚厚着脸皮继续搭讪,“人也是这样的,吕丽娜本来热出了一身汗,突然掉进冷水里了,就像我那个酒瓶。”
郝刚还没说完,惜夏的脸色有点发白了:“你意思是丽娜会死?”
郝刚无奈地看了惜夏一眼,这姑娘生活常识有点少。
“人没那么脆弱,死是死不了,但冷热相急,生病是难免的。”
郝刚解释完,特意交代惜夏:“你下午多注意点。”
惜夏忧心忡忡地走了。
下午,果如郝刚所预测的一样,吕丽娜发烧了。
可能从没有照顾过病人的惜夏又赖上了郝刚,谁让在京城里,她除了丽娜就和郝刚熟悉呢。
本来郝刚想把吕丽娜送到医院的,可吕丽娜死活不愿意,惜夏也有点害怕到医院去。
头疼脑热的在她眼里不算大病,可进了医院那就不得了了,在她心目中,需要进医院治的病,那都是要死了才去的。
没办法,郝刚只好带着惜夏去药店买了点退烧药,嘱咐惜夏让吕丽娜多喝开水,就暂时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