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什么?我父亲说得没错,我们家已与沈公子家里断绝了关系,日后没有必要也不必再见,免得惹人非议,沈公子素来以青鹤公子自居,还是不要与我有过多来往的好。”沈知意看着沈鹤之的假惺惺,平日里装作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平日里装作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实际上却是个自私自利的伪君子。“知意,我是你哥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你忘了我们自小长大的情分?”“沈公子,我只有沈知筠这一个哥哥,我与你已经恩断义绝,还请沈公子莫要过多纠缠。”知意冷冷的答道,她并不想再与沈鹤之有任何瓜葛。上一世沈鹤之被沈青禾迷得晕头转向,不惜拿自己当跳板去哄沈青禾开心,那时候的沈鹤之,眼里只有沈青禾,却也不过是因为沈青禾和沈轩接受了沈鸿私底下的那些勾当。他想要名利双收,渐渐的就成了如今这副伪君子的模样。实在是叫人恶心。沈鹤之表面上装得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实际上却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张口闭口都是别人的不是,脱口而出的就是叫他人为了大局考虑,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一旦碰上自己的利益,他可以毫不犹豫地背叛家族和亲情,甚至连他的母亲他都可以当作他的跳板。这样的人沈知意更不敢深交,简直比沈鸿还要可怕。沈鹤之哪能这么容易就将沈知意放走,若照着这个趋势下去自己迟早遭受牵连,他心里有预感沈知意不会放过他。“可我从未想过要害你,知意你自小在皇宫接受教导,自然明白不能空口白牙诬陷别人清白,若是陛下知道你如今成了这个样子......更何况你是个女子。”“我怎样?”沈知意冷冷地反问道,她直视着沈鹤之的眼睛,语气中透露出不屑和轻蔑。沈鹤之这个人处处以君子自居,不许别人压他的势头,更不许女子压他一头,丢了他的面子哪里还有一个大家闺秀的样子,拿着自以为是的规矩,生搬硬套给身边的任何人。“沈鹤之,你是不是想说我这样的女子不配做个大家闺秀?”她嗤笑一声,“那你告诉我,沈家的人都是什么样的?是不是都像你一样虚伪、自私、装腔作势?”沈鹤之眉头紧皱,他被沈知意的话刺得有些恼怒。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息自己的情绪。“知意,你怎么能这样说?”他故作镇定,“大家闺秀应当贤良淑德,举止得体,怎么可以如此刁蛮任性?”“大家闺秀?”沈知意冷笑道,“我只知道,沈家不管是女子还是男子,都没有一个龌龊窝囊的鼠辈。”“女子又如何?难道就要被关在宅院里,任凭你们随意差遣吗?”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反抗和不满。沈鹤之看着沈知意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有些惊愕。“少拿你那套自以为是的规矩加在我身上,沈鹤之我告诉你,我不吃你那破规矩的一套,我且问你,你若真是那我当妹妹,怎会眼睁睁看着我被你父亲打得站不起身,怎会眼睁睁看着祖母把我关进祠堂活活烧死却无动于衷?”“难道沈公子口中的君子德行,就是这般冷漠无情吗?”她质问道,话语中充满了讽刺和谴责。沈鹤之被沈知意的话语刺得有些不知所措,他感到自己的脸上一阵燥热。说罢沈知意卷起衣袖,将被火烧伤的疤痕展示在他面前,“若是沈公子真拿我当妹妹,怎会一句话都不肯为我求情?还是说沈公子根本不在意我这条命?”“我......”沈鹤之被怼得哑口无言,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心中的愧疚和自责瞬间涌上心头。他感到自己的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沈知意看向一旁差点被气到吐血的恒远王,朝着她的方向作揖后,“恒远王,我父亲和哥哥还有公务要处理,恕不奉陪。”随后,走到江逾白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袖,低声道:“师父,你办事效率也太高了吧,鸢阁只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就将张氏的事情都查出来了,原本以为七皇子不会来,没想到你还真将人请来了。”“检举恒远王这等功绩,七皇子不会推辞。”“今日是恒远王大喜之日,多有叨扰,臣女在此给各位大人赔罪,婚事乃是人生大事,耽搁不得,祝各位吃好喝好,臣女恕不奉陪。”谢瑜扶着公主,她如今的病情是越来越重,今日又跑到外面受了风寒,“不是跟你说了待在宫里,其他的事交给我吗?”永安公主靠在她的怀里摇摇头,“无妨,太医已经来看过了没什么大碍,再说了我也会医术,我自己的身子,我比谁都清楚。你刚回来对很多局势不清楚,我在多少能帮到你。”七皇子回京意味着争夺皇位的人又多了一个,朝中局势本就错综复杂,如今更是波谲云诡。想陷害他们的人更是数不胜数,如今七皇子在恒远王婚宴上崭露头角,只怕今日一过,那些心怀叵测、欲陷害他们的人如同暗夜的鬼魅,四处潜伏,伺机而动。项锦竹神情错愕,看着恒远王如今这副狼狈模样,“恒远王,你娶的是沈鸿家里的女儿,我们外人留在这里不合适。”恒远王站在原地,脸色铁青,“真当我恒远王府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能走的吗!?”令妃在宫中乃至皇帝面前都有自己的架子,今日自己儿子遭受沈家这么大欺辱,不说别的,她和沈家的这个仇算是结下了。“来人,将这群人给我拿下。”几个家丁随手抄起家伙就冲了过来,朝着几人的方向打过来,沈知意看着他们蹩脚的样子,简直是自寻死路。江逾白动作迅速地拽住沈知意的胳膊,将她紧紧护在自己的身后。随即,他吹起口哨,发出一种奇特的旋律。很快,大厅内涌进了许多身着玄衣的人。他们训练有素,迅速分布在各个角落,沈知意认得这身衣服当初在山洞说要杀了自己的衔青就是穿的这身。“这是?”“这是锦阁的暗卫。”在场的宾客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这场原本喜庆的婚事被搅得一团糟,如今锦阁的人也突然出现,局势愈发复杂。关于锦阁的恶名,在场的人早有耳闻。据说柳大人因为在朝堂上对江逾白出言不逊,次日便遭到了锦阁的报复,剜去了双眼。如今江逾白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派锦阁的人闯入恒远王府,这无疑是对王权的极大挑衅。宾客们心中惴惴不安,生怕自己卷入这场纷争。谁还敢在这儿继续待着,要不是刚才怕牵连自己,早就寻个理由走了,如今锦阁的人也来了,再待下去他们还想不想活命了?沈老夫人哪儿见过这么大阵仗,这群人闯进来的时候吓得手脚直接哆嗦,咽了咽口水,试图掩盖自己的紧张,“雁儿,江督主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对我动手吧?”“娘,我,我也不敢随便乱猜,这可是江督主。”那日江督主将沈老夫人胳膊全给废了,躺了大半个月才有些好转,洛氏则更惨,被打到五脏六腑都受了损,还搭进去一个女儿,沈轩更是连胳膊都没了。沈老夫人这才后悔,当初要是把沈知意养在身边,反正沈家也不差她一双碗筷,哪怕是说几句好话多哄着她,也不至于变成如今这个样子。自己也能拉拢江督主的权势,现在别人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都不敢多说一句。蒋大人率先开了个头,“宫里还有娘娘等着臣前去诊治,耽搁不得,臣先走一步。”其他宾客见状,也纷纷找借口离开。“臣也有点不舒服,需先行告退。”“家中有要事,先行告辞了。”“……”
第一百零章 少拿你那套规矩来管我(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