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郊外的事靖帝顶不住各方来的压力,恒远王毕竟是他儿子,他舍不得砍下他脑袋。
马车上
青石板街道上人群吵闹,沈知意攥紧衣角,从刚从开始心中总是隐隐觉得不安,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连呼吸都变得微弱
这种感觉
上一世阿娘去世时她也是如此心疼。
“师父,我想回府。”江逾白瞧她的模样,心里莫名也跟着疼,眼里跟容不下她难受一样。今日的事情发生得太快再加上她这几日一直在劳累,回去休息也是好的。
手下看江督主准备回府,难免有些焦急,天色渐晚,今日又是十五,“督主”
回了府后
沈知意下马车直奔着母亲房间冲了进去,沈安一直守在她身边寸步不离,药碗已经空了是刚才沈安一勺一勺喂进去的。
沈知意抓住兄长的胳膊,嘴里不断问着母亲的情况,听到已无大碍后顿时松了一口气,“多亏有了一个黑瞎子道士路过此地,出手救了娘亲。”
眼瞎道士?会医术?
“阿兄可知道是哪儿的道士?”
沈知筠摇头,这些东西他没有去过问,沈知意心存疑虑但也来不及考虑那么多。
看着娘亲昏迷不醒,茯苓端来一盆热水旁边备好帕子,沈知意将手帕拧干后,温柔地擦拭母亲的脸颊,泛白的嘴角翘起死皮。沈知意眉头紧皱,心中焦虑不已。突然,她注意到母亲的手微微动了一下,似乎想要抓住什么。
她立刻把住母亲的手,感觉到她的手指在轻轻地回握。“娘。”
“督主”血啼原本以为今日江逾白不会来这府里,他住的府宅离这里就几步路,这个巷口的府宅都是他名下的,江逾白嫌吵闹索性将四周买下,除开白天偶尔有百姓过路,几乎没什么人路过他住的地儿。
还有一部分是摄政王名下的府宅,但摄政王除了他的王府几乎也不出门,这里就成了难得的清净地儿,江逾白又寻了最偏的一处住着。
还有一个原因,他若是和沈家人住在一起有心之人难免借此大做文章,沈知意一个还未出阁的闺女和一个成年男子住在一块算怎么回事。
血啼小声提醒,“督主,今夜是十五,你要是不想昏厥在你好徒弟面前,就赶紧回去。”
“无妨,本督早就习惯了,”江逾白穿着一袭干练的玄衣,衣袂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摆动。
“你帮我去一趟摄政王府,找岑风行。”
有岑家的医术在项夫人的病情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江逾白隔着一层窗户,听着沈知意的抽泣声,不忍离去,也不忍进去,他知道这个徒儿天性要强,好几次都是背着哭。
如今项夫人病重,他只有一身武功,连简单的岐黄之术都不会,连自己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岑风绪的师侄,母女俩难得团聚一次,他不愿去打扰,更不忍心离开。
黑瞎子道士拄着拐杖,时不时敲打地面来判断前方的路况,他原先的视力只是有些模糊,短短一年时间他的眼睛几乎完全看不见了。
噼啪的响声惊动了守在门口的江逾白,他有些警惕打量着面前的道士,总觉得有些眼熟
当初三月三上巳节给公主拂禊去灾的道士里也有他,不过这人倒是奇怪,寻常道士收了银子在府上随意摆弄两下就给圣上交差了,这道士不仅没要他的钱财,还留下一句,“都是既定的命运,谁都改写不了,若是与天意相背,必遭反噬。”
他当初只觉得这道士神神叨叨的便没有多在意,派手下的人跟了两天发现没有什么异常,也打消了疑虑,如今一看,这道士恐怕不简单。
江逾白可不信什么刚好路过
“积云寺的道士,你来这儿做什么?”
江逾白拦在他面前也不恼,右手掐指算些什么嘴里念叨的东西,江逾白也听不明白,“今夜十五,公子还是找个好地方运功疗疗伤。”
他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