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自登门问一问这几位大人家的管事,我们哪里做的不好,指出来我们一定改。”
谢流筝喊丫环取谢香玉的披风来,i帮她披在身上。“娘,女儿陪您一起去。”
谢香玉有片刻迟疑,几家突然翻脸,上门未必有好听话说,她舍不得谢流筝陪她一起看人白眼。
谢流筝看破谢香玉的心思,用力挽了挽了她的手臂,“娘,谢家不只是您一个人的,也是女儿的,有什么难处女儿自然要陪您一起面对。”
谢家不是谢香玉一个人的,这种话从不同的人嘴里听到过不知多少次。
说这话的人都是谢家的族人,是谢香玉血脉相连的亲人,却只想着从她手中抢银子抢家产。只有谢流筝,是为了与她一起分担肩上的重担。
谢香玉握了握谢流筝的手,“好,不管遇到什么难处,我们娘儿两个一起面对。”
谢香玉并没有忘记自己商户身份,也没敢奢望那几家的夫人亲自接见自己,见一见管事,问个明白也就是了。
没承想几家连门都没让她进,管事也没露面,门上几个当差的横眉立目,呵斥乞丐一般将谢香玉母女赶了出来。
谢香玉虽是商户女,生意遍及江南,各层大员的女着都要给她几分薄面,还是第一次被人这般不留情面的拒之门外,气得全身发抖指尖冰冷。
谢流筝握着谢香玉的手帮她暖着,细语安慰她:“娘,不必与无礼之人置气,我们谢家也不非要与这几家做生意不可。指望这几家的银子,连下人用的米面都买不起。”
话是这样说没错,谢香玉还是气不过,“我从未受过这般羞辱,实难咽下这口气。不行,我非要问个清楚。”
谢流筝将人拉回马车上坐下。“娘,女儿觉得这事很有可能与冯家有关。”
“冯家?”谢香玉很快冷静下来,心中却更加疑惑,“我们极少做冯家的生意,平日里也没什么接触,冯家何与我们过不去?”
谢流筝摇了摇头,“只是女儿胡乱猜测而已,明日女儿去求见刘夫人,请她帮忙打听一下再说吧。”
刘夫人听下人说谢流筝求见,待要不见,想到那套红宝头面又觉得过意不去,纠结片刻让下人带她进来。
谢流筝请安问好毕,刘夫人语气冷淡叫她起来,也没说让她坐下说话,自己靠在迎枕上有一搭没一搭摇着扇子。
谢流筝再看不出刘夫人不想搭理她就是傻子,想了想,决定单刀直入,直接问重点,否则错过这次机会,下次能不能再进得来刘府大门就不一定了。
当然,问是问,得讲究些技巧,不然问了也是白问。
“刘夫人,民女是来向您告别的,民女与家母不日便要离开扬州,不知何时能再见您。”、
刘夫人颇感意外,不知不觉忘了和谢流筝划清界线的打算。“你们要去哪里?”
“民女也不知道。”谢流筝双眼含泪,勉强扯出一个笑脸,“近日多位大人府上断了与我家的生意,家母担心是无意中得罪了什么人,怕在扬州住下去,连命都要赔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