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还在平西侯面前,摆弄屋里的摆设,丝毫没有把屋子的主人放在眼里,即便对方身份贵重。

但在谢流筝眼里,却丝毫不怕惹怒对方,相反她在故意激怒平西侯。

面对谢流筝的小把戏,平西侯看在眼里,却不曾说破。

直到谢流筝抬手,故意将一个古董花瓶碰到地上。

“哐当!”

一声脆响,在深夜时显得格外刺耳,惊动了不少的士兵,其中屠二就在其中。

“发生何事了?是不是遇到海盗了?正好我手也痒痒了,正愁闲的发慌呢,他们刚好送上门来,我定要好好收拾他们。”

但是等众人冲过来,却只看到他们侯爷,还有一脸淡笑的谢流筝,并不曾看见什么海盗。

当众人看到了地上的碎瓷片,屠二直接咋呼道,“主公,你最爱的花瓶竟然碎了?哪个王八蛋弄碎的?应该拖出去,砍了脑袋!”

对此,谢流筝很意外,自己竟然一下子就挑中了平西侯最爱的花瓶。

不过这正是她的目的。

谢流筝很大方地承认说,“花瓶是我打碎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不过平西侯侯爷,区区一个花瓶而已,就要喊打喊杀的,你就不怕被人说成杀人成性?”

谢流筝在试探平西侯的底线。

对此,周正一眼就看穿了她的目的,他微微一笑。

“你觉得何人敢当面说我杀人成性?”

见周正如此说,谢流筝面上不显,但心中却深以为然。

确实无人敢指摘他,不只是因为他侯爷的身份,更重要的是他平西侯守护边疆,杀敌无数,正是他的守护,百姓们才能安居乐业。

别说他现在只是被传说杀人成性,就算他现在当街杀人,百姓们估计都会认为被杀之人死有余辜。

但是谢流筝通过这试探,看到了平西侯的反应也好,还有他的坦然心态,这些都让谢流筝赞许不已。

当然谢流筝没有表现出来。

只不过她也没有立刻离开,等到平西侯屏退了众人后,她才缓缓开口。

“平西侯,我想知道你对我娘亲是何态度?你如若只是临时起意,想要玩弄我娘亲的话,那我是绝对不允许的。”

话只说了一半,谢流筝就不再吭声了。

周正听她这么说,很是无奈,“你误会我了,我不是那等玩弄女人之人……”

“那敢问侯爷,不知道您的侯府中可有各色美女,通房?你觉得以我娘的商户女身份,进入侯府能如何存活?”

谢流筝随后问题变得愈发犀利起来。

“估计侯府的通房丫鬟,都能压我娘亲一头吧?毕竟商户的社会地位最低。”

说完,谢流筝就静立在那,她不再言语,等平西侯的回复。

如若这些问题,对方都不能解决的话,那谢流筝自然不敢放心将娘亲交托于他。

听到这,周正神色一正,他丝毫没有将面前之人当做小辈来看。

“侯府后院很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