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可能？”</P>

旁边一个提溜着水桶的小太监走过，一脸复杂地驻足插话。</P>

“今儿个早膳除了太子陪皇上，还有那位七阿哥。”</P>

“七阿哥？那位生有呜——你干嘛？”</P>

擦墙宫女的嘴巴被捂住，扫地的宫女见她快要翻白眼了才松开。</P>

小声地问道：“你不要命了？这是能乱议论的吗？”</P>

“议论什么？和嬷嬷我也说说？”</P>

冰冷的反问忽然出现，让几个议论的宫女太监立马禁声。</P>

一个个如同被老鹰抓住的鹌鹑一般，颤颤巍巍地转身行礼。</P>

“嬷嬷好，奴才\/奴婢知错了。”</P>

只见一个法令纹深邃的中年老嬷嬷站在台阶上，面无表情地让他们进殿。</P>

“荣妃娘娘有话问你们。”</P>

这样子的事情也发生在其他宫殿中。</P>

包括被禁足的德嫔和皇贵妃。</P>

“贱人！贱人！贱人！”</P>

“一个个都是贱人！”</P>

皇贵妃砸光了佛堂前所有能砸的东西，身边的佟佳嬷嬷心疼地连忙抱住她。</P>

“娘娘，想想四阿哥，您还有四阿哥……”</P>

佟佳嬷嬷声音哽咽，眼神狠厉地扫过殿内伺候的几个宫女。</P>

她明明都禁止任何人向皇贵妃汇报外头的消息，怎么还会有人明知故犯。</P>

宫女们一个个发抖，不敢对上佟佳嬷嬷的眼神。</P>

只期待今日四阿哥早点放学归来，也只有那时候娘娘理智清醒些。</P>

“四阿哥，四阿哥……”</P>

皇贵妃心知自己是中了别人的招了，可她此刻已经一无所有，故也没有什么可以顾及的。</P>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P>

“嬷嬷，太好笑了，当真是好可笑……表哥？表妹？青梅竹马之谊？”</P>

泪水划过脸颊，她的笑声如同疯子临死前的绝望，孤注一掷。</P>

珍爱敬重一生？</P>

那你又怎会在我们的亲骨肉缠绵病榻之时，宠幸强抢回来的表弟媳妇？</P>

可若是你冲冠一怒为红颜，可又为何会复宠一个生下足疾的不详人？</P>

究竟是你的情深义重过于博爱？</P>

亦或是太过变化莫测，任意一个女子身上，都有你倾心的光点？</P>

她过得不好，别人也休想好过。</P>

皇贵妃笑声戛然停止，玉手一指，如同被摁下了暂停键。</P>

“她，杀了。”</P>

轻飘飘一句话，就神情淡漠地要了一条鲜活的生命。</P>

那个被指出来的宫女一开始还在求饶。</P>

等皇贵妃挑明她被收买。</P>

她幼年失散多年的弟弟，现如今在钮祜禄贵妃娘家当差。</P>

宫女哑然失声，认命地跌坐在地。</P>

“拉下去。”</P>

佟佳嬷嬷对着身后伺候的人一挥手，就有人默默把人拉了下去处决。</P>

等过几日上报一个失踪，最后的结果不过是某个枯井里多了条冤魂，这事就过去了。</P>

“嬷嬷，本宫不行了……”